最得力的手下派到城頭送死,等的就是這個李滄行停下來的機會,李滄行的功力太高,在城頭一直飛來飛去,根本無法讓需要瞄準的火槍手有從容瞄準的機會,而他的護體身氣太強,除了能洞金穿玉的鐵炮外。無論是忍鏢還是手裡劍,都根本無法穿透李滄行的天狼戰氣。
瀰漫的硝煙伴隨著一聲慘叫同時出現。甲賀半兵衛的嘴角邊掛起一絲殘忍的笑意,他清楚地看著城頭的那個黃衣大漢噴出一口鮮血,直愣塄地倒了下去,甲賀半兵衛興奮地右拳一擊左掌,大吼一聲:“好!終於乾死你啦!”
城頭響起一陣慘呼聲:“天狼將軍,天狼將軍!”甚至還夾雜著一些女人的哭號之聲,甲賀半兵衛哈哈大笑,一下子抽出了手中的忍者劍,拉下了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四十多歲,陰鶩而狠毒的臉,兩抹小鬍子跳動著,吼道:“打死了那個殺才,甲賀男兒,給我衝!”
還沒等他的話音下落,身後就響起了一陣震天的喊殺之聲,甲賀半兵衛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回頭一看,只見兩千多名浪人武士們,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太刀,潮水般地衝了上來,就在他這一愣神的功夫,就有三四百人越過了他的位置,衝到了城下,爭先恐後地順著雲梯和那些留在城上的繩鉤開始向上爬,更是有些性子急的開始疊起羅漢,踩著人的肩膀就沿著城牆向上拱。
甲賀半兵衛差點一口血沒噴出來,他沒想到自己折騰了這半天,幾乎把手上剩下的老本都打光了,連那五個親衛上忍都戰死,眼看到了收穫的時候,卻給那上泉信雄開始搶果子了,他揮刀吼道:“上泉信雄,上泉信雄,你給我出來!”
一身盔甲,得意洋洋的上泉信雄戴著面當,在二十多個武士的護衛下,大踏步地走了過來:“甲賀君,你辛苦了。”
甲賀半兵衛把頭上的黑布也一把扯下,披頭散髮,面目猙獰地衝到了上泉信雄的面前,兩個武士刀出半鞘,上前擋他了甲賀半兵衛,上泉信雄笑著雙手一分,把兩個手下從自己的身前撥開,拿下了臉上的面當,笑容可掬地說道:“甲賀君,有何貴事?”
甲賀半兵衛的臉快要貼上上泉信雄的那張臉了,他鼻子裡噴出的熱氣,混合著這早晨的晨霧,分明地噴在上泉信雄的面頰上,轉瞬間就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個小水珠,他雙眼瞪得象個銅鈴,吼道:“上泉信雄,你什麼意思,我好不容易把那個什麼天狼將軍給乾死了,這時候你上來搶功?”
上泉信雄哈哈一笑,說道:“甲賀君,不要激動嘛,你的人剛才這一輪進攻,損失太慘了,我們都看在眼裡,雖然殺了那個黃衣大漢,可城上敵兵還有不少,我看你的手下已露疲態,能躍上城頭的上忍們也是傷亡殆盡,這才讓兄弟們上前,把你的忍者們輪換下來休息。”
甲賀半兵衛氣得一跺腳:“屁話!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心思嗎?那黃衣漢子一死,破城指日可待,你這分明是要搶功,不對,你是要搶城中的東西。”
上泉信雄“嘿嘿”一笑:“甲賀君,你們忍者要那城中的甲冑軍械又沒用,只有我們浪人武士需要那個,那黃衣漢子剛死,城頭敵軍大亂,正好趁著這功夫,派生力軍上,一舉攻上城頭,如果只靠著你那些已經精疲力盡的手下,只怕是抓不住這個機會的。”
甲賀半兵衛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其實他也清楚,從昨夜到現在的這場苦戰,手下的忍者們已經非死即傷,活著的也是疲勞不堪,難以再戰,剛才他是想自己親自爬上城牆以鼓舞士氣,奪下頭功,再扭頭一看,卻發現已經有上百名倭寇刀手們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