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父母雙亡,是個孤兒,她叔叔把她送進點蒼派學藝的,所以她沒有直系的親人,跟我在一起後,也因為連家也沒有,所以我家人,尤其是我娘堅決不同意一個來歷不明的江湖女子進入我們陸家,這才造成了她的鬱鬱寡歡,在生鳳舞的時候難產而死。”
李滄行嘆了口氣:“對不起,勾起你傷心的回憶了,可是我還是想問一下,那何師古又是什麼來歷,後來去了哪裡?你們下山之後,就沒再聯絡過?”
陸炳冷冷地密道:“這個人害得我在點蒼派呆不下去,沒有學全天南劍法,我又何必要跟他搞好關係,繼續做朋友呢?再說當時我正要雲遊天下,到各派去學藝,也沒時間跟他糾纏不清,所以對他也就沒再跟蹤過,本以為此人的天賦武功,完全可以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可是卻沒有聽到他的任何訊息,幾十年來江湖上除了白所成這個天南劍客以外,也沒有聽說過以天南劍法見長的使劍高手,所以我也曾追查過這個何師古,卻是一無所獲,不知所蹤。”
李滄行輕輕地“哦”了一聲:“這不太合理啊,以你陸總指揮的心思縝密,年輕的時候碰到如此的勁敵,還害得你暴露了身份,給趕出點蒼派,這樣的強勁對手,這樣的奇恥大辱,你居然可以一笑而過?”
陸炳冷笑道:“滄行,你在我那個年紀的時候,二十多歲的時候,在做什麼?還是在好好的做你的武當大師兄,對吧。”
李滄行點了點頭:“那又如何?我們武當不是你的錦衣衛。”
陸炳笑道:“這就是了,你在武當自然不用聽命於人,只要給師弟們傳功授藝就行了,再要不就是成天看著你的小師妹,心理就能得到安寧與滿足。可我當時已經是錦衣衛的僉事了,包括進點蒼派學藝,都是我的任務和使命,學劍不成,就只能去別的地方執行新的任務,哪有時間和精力去追蹤一個何師古?”
李滄行搖了搖頭:“那你的紀師妹又是怎麼找到你的?我記得你們兩個給趕出師門的時候,她還沒有馬上離開吧。”
陸炳的眉頭皺了皺,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我當年對秋萍的愛,不比你對沐蘭湘的愛來得少多少,我的身份暴露之後,在離開門派的前一天夜裡去找過她,向她表達了我這幾年來對她的愛慕之情,也告訴了她我的真正身份,讓她來找我,所以幾個月後,秋萍就來找我了,我們後來就秘密地成了夫妻,這有什麼問題嗎?”
李滄行點了點頭:“聽起來確實無懈可擊,陸總指揮,今天對你的冒犯之處,還請見諒,我也是對這件事比較好奇,尤其是知道世上有何師古這樣天份高絕,足以可以跟你一較高下的人,才想要知道他的身份和現狀的,你既然也不知道,那就算了,也許這個人也早就不在人世了呢。”
陸炳長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悲涼的神色:“其實少年時我們都衝動,為了女人爭風吃醋,雙雙壞了好事,我給逐出了點蒼派,沒學全天南劍法,可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學藝的好時光就是那麼幾年,未遇明師,也許就會泯然眾人了,滄行,如果今天何師古還活在人世,我倒是想和他一起喝杯酒,算清這筆三十多年來的舊賬,如果你真的對此事感興趣,也查到了何師古的身份,請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李滄行正色道:“那是一定。陸炳,祝你這次回去也一切順利,萬蠱門主的事情,我會全力追查的,你放心!”
陸炳抄起桌上的酒罈,仰起脖子,張開大嘴,把一罈烈酒都灌進了自己的嘴裡,醇香四溢的白酒沿著他嘴邊的長鬚匯成了一道道的酒串,從長鬚的根部緩緩地落下,李滄行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