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問,當她在受別人委屈時,她是個什麼心情?”她說。
柯非說:“你擔心是白真真驅使小青乾的?”
秦青說:“不太可能。我覺得寵物是有自己的意識的,小青跟白真真感情好,它肯定是想保護主人的。在死後這種感情被放大了。”一同被放大的還有對白真真的依賴,所以它才會一直纏在白真真身上。
柯非很快打聽出來了,比如這幾天,馬文才總給白真真打道歉電話,還都是喝醉了以後,大半夜,很吵,宿舍裡的人都知道。白真真是很堅決的,她跟柯非說:“我越聽他說話,越清醒,我跟他真的是三觀不同。”
她說,一般男生跟女朋友以外的女生一起玩曖昧,他肯定是覺得自己不對的,會心虛,因為這是約定俗成的一個概念,當成為男女朋友時,就預設不能再跟另外的異性有曖昧了,更別提上床了,那就是分手的前奏。
“但他不這麼想啊!他覺得他對我已經很好了!他覺得他願意娶我,不管跟外面的女人怎麼玩,最後願意娶我當他老婆,已經是他對我最真誠的表現了。至於別的女性關係,結婚後肯定會斷,這是他對婚姻的尊重,對我這個妻子的尊重。現在因為沒結婚,如果我生氣,他也可以不再找她們。但這是他在讓著我,我要感恩才行。”白真真搖頭說,“我……簡直就覺得是在雞同鴨講!我以前從沒覺得人是不能溝通的,但我跟他就是無法溝通!最後他還很委屈!!我、我……”
柯非“好,好,不生氣,不生氣啊,不值得生氣。”她接著問了他打電話給白真真的時間。
“一次是凌晨四點四十,一次是凌晨三點多。這一週就是這兩次,我才知道這才是他正常的作息時間,以前都是為了配合我,他也真不嫌累。”白真真搖頭,她還是體會到了馬文才口裡所說的對她的“真心”,可她真的消受不起。
柳意濃回去睡了一覺,睡醒後去酒店看馬文才,順便跟他談心,問一問他都是什麼時候出事的。結果剛進酒店房間就聽到他正在用酸死人的語調打電話。
“你不要生氣……好好,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喝酒,我以後都不再喝了……我發誓!給你寫保證書好不好?你不要生氣,喂?”
柳意濃猜到他的電話是打給誰,“被掛了吧?對了,你這個號不是被拉黑了嗎?”
馬文才翻白眼:“我不會再買別的號?”他一口氣買了五十個號,完全可以慢慢打。
柳意濃坐下來勸他:“都分了,就別再糾纏人家了,太難看。”
“我不。”馬文才拍拍自己的瘸腿,說:“我現在這麼慘,她那麼輕鬆就把我甩了,我憑什麼讓她那麼輕鬆啊。”
“咱能不能心胸大一點?”柳意濃說。
“我也就逗逗她,你沒看我只是打電話?我也無聊啊!”最近太倒黴,他都不敢出去玩了,也不敢叫人到家裡來玩,他又不愛看電話上網,就算想找新女朋友也要等腿好了以後啊,所以就只能騷擾白真真了。
柳意濃懶得理他,讓他把最近倒黴之前之後的事都彙報一遍,“我給你找高人去,最近修身養性啊,要是因為你品性不過關,人家不救你,你可別哭!”
“我還不夠修身養性?”馬文才拍拍自己的腿,他動都動不了,還要怎麼修身養性?
柳意濃讓他少廢話趕緊說。
馬文才道:“先等等,你來了就先扶我去趟洗手間。”
柳意濃把手機扔掉,罵道:“一泡尿也要等我來了再撒,你也不怕尿褲子!”
馬文才故意道:“是屎。”
柳意濃就故意把他扶到客廳,眼看離洗手間越來越遠,馬文才依依不捨的扭頭望著洗手間的門:“幹嘛幹嘛!”
柳意濃放開手,“蹦著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