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對了,你是不是一晚沒睡?”
“我睡了啊,睡得很好。”童百麗奇怪道,“你也睡得很沉呢,推你都不醒。”
因為起來後的感覺,讓段玉海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昨晚真的沒睡著。
“你昨晚出去了嗎?”他問童百麗。
“沒有,我也睡得很好,醒來時都六點多了。”
兩人的時差稀裡糊塗的就倒過來了,而且段玉海精神不錯,答應陪童百麗出去逛街。但一路上遇到好幾個人問候段玉海。剛坐上電梯,開電梯的服務生就驚訝的扶住他:“先生,您感覺還好嗎?”
段玉海謝謝他的關心,緊接著在餐廳,一個路過的夫人看到他竟然喊了聲:“上帝!你還好嗎?需要醫生嗎?”
童百麗笑得直不起來腰,悄悄跟段玉海說:“是不是你的臉太白了?跟我比起來太瘦了吧?怎麼都是問你的?”
他被人一再這麼說本來早起的好心情都要變壞了,可童百麗這麼一調侃,他就想可能是白人看黃種人的臉色看不準,說:“跟你比的話,我的面板確實比你白啊。不但比你白,還比你瘦!”
童百麗很生氣,點的麵包煎蛋火腿都推給他吃,自己只吃沙拉。吃完喝咖啡時,她說:“對了,你最好再吃一次藥。”說著就從手包裡拿出藥盒,“我看看,這個是一天三次,你要是感覺好了不吃也行。”
段玉海說:“給我吧,還是吃了保險。”他可不想在異國他鄉生病,昨天在浴室凍成那樣,他真怕自己感冒了。
吃了藥後,段玉海就有些昏昏欲睡,結果坐上計程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睡醒後發現兩人竟然又回到了酒店,臥室裡的窗簾拉著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晚上,童百麗在床頭櫃給他留了張紙條:親愛的,看你太累,我就自己出去逛了,中午回來找你吃飯啊。
原來他睡著了又被送回房間了,段玉海想不知是不是請酒店的侍者扶他上來的,也不知怎麼就睡得那麼熟。
他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想做,肚子有點餓,但卻不想吃飯,也不想給童百麗打電話,就坐在床上發呆。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他算著時間童百麗快回來了,才起來去浴室洗臉,當他抬頭看到鏡中的他時,一時間竟然沒認出那是自己。
鏡裡的人眼袋明顯,面色慘白髮黃,嘴唇乾臊無血色還起皮,眼白充滿血絲,看起來像是熬了一星期沒睡覺。
這是他?
段玉海湊近鏡子,不相信這是自己。奇怪,他除了有點感冒,但休息的也很好,還吃了藥,怎麼成這樣了?
是……刀白鳳?是被她纏著才會這樣?鬼是不是會吸人精氣?他的陽氣被吸了?
怪不得早上見到的人都把他當病人看,誰看到這張臉都會以為是生著重病的。
怎麼辦?
段玉海生怕這樣下去自己會沒命,他坐在沙發上發了一陣呆,腦子又放空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拉回思緒——對了,他要想辦法。
可身在異國,就算想找驅邪驅鬼的也地緣不對啊。他又發了一陣呆,總算讓他想到一個算是有點幫助的地方:教堂。
他打電話問前臺附近哪裡有教堂,前臺問他是信天主教還是信新教?段玉海想問哪個驅鬼有用?他沒反應過來自己還真問出來了,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說:“先生,請您稍等——”十分鐘後換了個人來接電話,問他是不是需要醫生。
段玉海說:“我是來旅遊的,你們這裡有沒有深受愛戴的神父?”廟有用不如大師有用!
電話那邊這次給他推薦了一個人,是距離他們這裡八十英里外的一個小教堂,據說那裡的神父非常虔誠。“您要去的話,我們可以給您叫車。”
段玉海立刻就決定要去,他給童百麗留了張字條,片刻沒有耽誤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