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請進來呢。〃又告訴玉簫:〃這便是當年的那位沉香公主了,只因她後來嫁給了陳浩陳將軍,上下便多喚她陳夫人。〃 <;/DIV>;
玉簫忙道:〃我聽王爺說了,當年多虧了這位公主,說是極有心胸見識的。〃
承歡點頭道:〃正是如此呢,因陳將軍在前線,平日裡難得回來,她與咱們府的關係又甚為厚密,因此常來走動。那丫頭想必是新分來的,竟連這點規矩也不知,白讓她在客廳裡等著。〃
一語未了,門外便響起一串風鈴般的笑聲,極清脆悅耳的。接著門簾一挑,走進來一名豔光四射的貴婦人,只見她眉如遠山,眸如秋水,薄施胭脂仍是天香國色,淡染粉黛也覺閉月羞花。玉簫便知這定是沉香公主了,忙站起來,承歡也要起身迎接,早被沉香一把按住,道:〃你就是個多心的,等一會子,有什麼要緊,況丫頭們就有疏忽,也是常事,犯得著這麼著急上火嗎?〃一面又用眼打量玉簫,未語先笑道:〃這位可就是玉簫公子嗎?〃
當下承歡引著兩人見過,不用說,也親密的很。三人便寒暄了一陣,蕭烈從宮裡回來,也過來相見。沉香便打趣道:〃怎麼幾天工夫不見,竟比先前胖了好些的樣子,可見這貼叫'玉簫'的藥果然是靈妙異常呢。〃一邊說一邊咯咯的笑個不住。
蕭烈也不禁笑道:〃也沒見過你這樣人,見了面就要打趣,好歹成親也有兩年了,這性子多早晚才改呢?〃
沉香也不示弱,連珠炮似的道:〃呵,現在嫌起我這性子了,當初要不是這性子,怕王爺現在正在陰司地府裡尋找玉簫,碰的滿頭是包呢。〃說的玉簫和承歡都掌不住笑了,蕭烈也拿她沒辦法。
轉眼間黃昏已至,便傳擺晚飯,沉香對承歡道:〃上次你說愛吃那'薄脂胭肉',今次我又帶了些來,也讓玉簫嚐嚐我們大月國的風味。〃容顏聽了,忙命人下去收拾了一盤端上來。
這裡珠袖和絳唇親來伺候,沉香硬是將她們按到椅子上,道:〃連日來你們也辛苦,今兒也該享享福了。〃一邊又倒了兩杯酒。珠袖和絳唇說什麼也不肯,還是蕭烈說:〃坐下吧,不過是家常飯,倒不用講那些規矩。〃兩人方坐了,飯畢,又趕緊起來忙碌。
蕭烈便對沉香道:〃明日蘇鴻便要回來,陳將軍也會一起,如今摩羅已滅,山臣也遞降表,總算是四海昇平了。蘇鴻封王是已定了的,陳將軍加官進爵,也是指日可待,你這兩年的寂寞,也算熬出頭了。〃沉香面上但笑不語,心裡也著實歡喜。
承歡見他們成雙成對,俱都如意,也覺喜歡。旋又想起自身,又覺淒涼,待聽到蕭烈說:〃百姓們明日夾道歡迎軍隊凱旋,城中必擁擠熱鬧非常〃時,心中不由一動,待蕭烈送沉香出去時,他便留下玉簫,哀求道:〃好歹明日帶我混在人群裡,瞧他一眼。這一生雖短,也知足了。也不枉了你我相處一場。〃玉簫因他身子太弱,本不欲答應,禁不住他再四懇求,聲淚俱下,只得答應了。心裡擔心不已,又想或許見了蘇鴻,這病倒好了呢。因又歡喜起來。
那承歡雖知自己終究不能如願,且也明白自己命不久矣,但只一想到能遠遠見蘇鴻一面,竟把這些都丟開了,喜得一夜也不曾睡,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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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天明,便忙忙叫過容顏來給他梳洗,容顏心裡擔心,但見他這樣興頭,也不好說什麼,只婉轉勸道:〃公子別隻盡顧著高興了,還是保養身子要緊,倘或風吹出病來,豈不讓玉簫公子自責。〃 <;/DIV>;
承歡口內只答應著:〃我曉得了。〃便掙扎著要出門。容顏忙一把拉住道:〃剛說過,就性急起來,你也等玉簫公子過來啊,再說車還沒準備好呢。〃說著又叫過小丫頭晴芳:〃去讓蕭總管安排一輛厚密的馬車,就說公子要出門。〃又親自到小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