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那又不是刁民了嗎?”
李母也道:“就是,公公一見人就抓,是何道理啊?”
二人話雖然簡單,可是疑問地很是堅定,而且二人一前一後。語言都很有力,容不得對方辯解。
那公公聽罷便是鬆了一口氣,心裡想道:“我當你們說的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說辭,哼哼,咱家在這裡,別說是你李府上的外人了,再過幾日,我敢說你們也是刁民。李大人,有童大人在背後撐腰。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那公公方才還稍微有著懼怕之意,可是緩了片刻,心裡又想清楚了,又將自己的氣勢給提了上來。因此再將自己的長袖一舞,那公公道:“李大人,李夫人出言差矣了。咱家可是奉皇上之命前來替李大人看家的。李大人竟然這麼說咱家,真叫咱家寒心吶,待回朝後,咱家就拿這件事向皇上稟告一下。看看皇上應該如何說。”
李格非心裡想道:“你拿皇上壓我。”
被這個太監給壓了一天了,李格非心裡也是氣憤之意難以平消,於是仰面挺胸,自恃官位稍稍顯赫,還可以與這個公公在皇上面前爭論一番,因此便也大膽起來,笑著陰陽怪氣,慢聲說道:
“公公既然如此說了,那我們就去皇上那裡爭辯一番,瞧瞧是誰佔著理,如何?”
李清照聽著爹爹的話,很是有力,心裡不禁歡喜道:“爹爹的話很對,方才為何不說出來呢?若一開始就這樣,我們便不用受這等窩囊之罪了。”
那公公聽了李大人的話,心裡也有些犯嘀咕,雖然以自己的地位,難以和李大人相提並論,可是那公公再一想:“我是童大人的人,看你一個文官能奈我如何。”
於是心裡又有了理,那公公冷聲一“哼”,說道:“咱家就去皇上面前和你爭論一番,李大人,你可別忘了,我們如今是來給你看家的。”
他將“看家”二字說得很有力,意在與李大人說,自己手中有兵,可是武力解決。
李格非此時在興頭上,哪裡管他說的什麼話,只當他說的話無禮。
因此李格非兩眼冒火,整個人向後一退,說道:“你大膽,敢這麼和老夫說話。”
李格非以為以自己的威嚴足以將這個太監給嚇住,可是誰知那公公越來越是霸道,將自己的雙手向身前一擺,說道:“李大人,咱家可是代表皇上與你說話,你這麼說,可是想和皇上辯駁嗎?”
李格非一指那公公,道:“你……”
“你什麼?”那公公心知反正已經撕破了臉,也沒有什麼好再給好臉色看了,自己現在就與這個李格非怒目相向,看他對自己如何。
因此將自己的嘴唇給咧開來,大那公公呲牙咧嘴地惡狠狠地笑道:“我看你們還有什麼話可以說。”
李格非雖然依仗自己的官位,可是見到眼前李公公這個樣子,也有些無奈,又想道:“如今聖上正在調查我,不論有何說辭有何罪名,那都還沒有出來呢,我可不要徒增事端了。”
心裡這麼想著,李格非方才那個盛氣凌人之感頓時消失了,整個人也都低沉了起來,好似自我感覺沒有了理一樣。
那公公瞧李大人沒有了精氣神,頓時自信心更加足了,所謂彈簧兩側,你弱我便強。
因此那公公更加牛氣了,仰面搖頭道:“李大人,你難道不怕聖上怪罪下來嗎?”
李格非向後退了一步,心裡想道:“東坡公已死,我們守舊一派在聖上眼中只怕地位下降得很。那個蔡京還有童貫想必掌了大權,一定對我們不利。我這個官在他們眼中更是不值一提的。我若再惹他們,未免太不識相了。”
這樣子一想,李格非便妥協了。不過自己也不會與人談笑,因此像那些突然之間,臉色便由陰沉變作笑臉的人,他可是萬分也不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