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媽一聲慘叫,然後身子就軟軟地癱了下去。太外公心想既然做了,乾脆狠點,猛地一轉然後拔出鑲金黑刀。這柴油燈雖然昏暗,但太外公看的分明,黑刀將二媽小腹開了大口子,裡面腸子嘩啦都跑了出來。
血更是濺了太外公一臉,一臉的滾燙讓太外公心裡湧出一股殺意。
反正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太外公這時候就想著把二伯給解決了去。
誰知自己還沒動手就被踹了一腳,那一腳揣在太外公小腹上,踢得太外公一陣絞痛。太外公見自己吃了一腳,知道二伯已經反應過來,連忙捂著小腹朝著牆邊靠去。
靠著牆邊,太外公才敢看向二伯,那二伯還在折騰自己眼中的炭灰。太外公不知道的是二伯早年家中之所以能發家,那是因為他壯年時曾是一山寨的三首領。太外公更不曉得是二媽是二伯搶回來的女人,在一年剿匪中兩人逃脫時被打傷了腳。這是二伯沒有告訴過家裡人的,太外公哪裡知道?
“誰?誰在背後朝老子下黑手!”二伯眯著雙眼,朝四處吼道。
太外公心裡罵你這掉了牙的老虎還敢囂張,接話道:“老子二狗今天替天行道,你準備受死吧。”
“呵呵,二狗啊!”二伯一陣獰笑,竟然不顧一旁癱倒的二媽,朝著太外公方向奔去。這時候太外公才知道什麼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一開口就讓二伯辨認出自己的方位了,暗罵自己犯糊塗。
太外公朝著一邊挪去,可這一有動靜,二伯更是知道太外公準確的位置了。二伯這綠林大盜當年打家劫舍總在夜黑風高時動手,早就練就一雙聽音辨位的本領了,年幼的太外公哪裡能跟這土匪比?
藉著毛月亮的光,太外公看見二伯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朝著太外公冷冷一笑。看的太外公一陣發毛,這根本是半夜閻王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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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從此陌路
太外公見那匕首在月光下一閃,自己只覺得脖子一涼,又是一嗓子大叫起來。二伯這一次更確切地知道太外公的方位,心裡更是一陣冷笑。心裡思量著這小鬼終究年紀太小,經不住什麼大事。而裡屋的柳兒姑娘卻一陣蹙眉,心裡覺得這小孩看著精靈,為何偏偏到了這時候一腦子漿糊呢?
唯獨只有盤腿坐在床上的漢子不動聲色,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好像與他無關一般。那一副模樣就像是佛經中的菩薩一樣,不嗔不怒,不喜不悲。可惜這是一尊修羅菩薩,若是他要殺人,見血封喉。
月光下又是閃過一抹冷笑,二伯一步步朝著太外公而去,看得太外公一陣心寒。
“二伯,你,你不要過來了。”太外公聲音帶著一絲顫音,分明在壓抑自己的恐懼。
“我說二狗你怕了?你親手殺了你二媽,現在要我放過你嗎?”二伯一邊說著,一邊切齒地抓緊手中的匕首。雖說二伯對二媽沒有多少感情,可這麼多年來,是這個女人陪伴了許多風雨,很多不能對人說的話也可以傾吐。
“她?她這般蛇蠍心腸,二伯你莫要再和她執迷不悟了啊。”太外公平日裡和二伯親近,可是對二媽卻沒有多少感情。這女人是個笑面虎,當著人一套,背後又是一套。平時沒少給太外公耳刮子吃,可鄉下孩子捱了打只能往肚子咽。太外公又懂事早明白家和萬事興的道理,自然沒有道理到處亂說,卻惹得這女人各種謾罵和侮辱。
“執迷不悟,你懂什麼!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二伯對太外公多少還有幾分感情,並沒有急於動手,這一次反而有點被激怒。
“你們都當我是娃,當我什麼都不懂?我都懂,我的兄弟,草娃的兄弟都是被換了!就是這個女人的主意,她說換人填肚子,你們的命是命,我們的就不是嗎?”太外公心裡藏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