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箭正中僅餘下兩張滿帆其中之一的船梔處。
射日大弓射出的箭,力道是何等勁猛,木屑碎飛中,粗若大腿的主梔立時破了個約達梔身三分之一的缺口。
我剛想射出第二箭,巫艦衝進了半哩的近距處,一通鼓響後,巫艦船首的三臺彈石□射出三塊巨石彈,往我們飛投過來。
在這樣的模糊視野襄,灰鷹等可能連看也難以看得清楚,更遑論躲避了。
超人的目力,使我迅速判斯出三個石彈的落點,知道其中兩彈必然會投到船上,而我只能選擇其一加以攔截。
心念電轉下,珍烏箭□弦疾射而去。
“蓬!”
石頭被無堅不摧的珍烏箭射個正看,兩股力量交擊下,炸作一天碎粉。
“轟!”
另一顆石彈重重擲落左舷的甲板上,兩名鷹族戰士當場被壓死,甲板裂開,石彈餘勢不止,直衝往船旁圍欄,堅實的木欄摧枯拉朽般往外激濺,被石彈帶往大海裹。
那震動連在跟甲板達五十尺距□的船梔最高看臺的我,也感受到□大的激盪,身在下面的他們其□恐情況可想而知。
另一顆石彈僅以毫釐之差投到陰風號十尺旁的海水裡。
陰風號像只受了傷的羔羊,左傾右側下往外彎去。
巫艦在陰風號船尾二百來碼外疾駛而過,箭像雨點般灑過來。
這時大雨依然,風勢卻回覆了正常,因為兩船相距太近,若巫帝搞出來的無定狂風仍狂吹著的話,對巫艦亦毫無好處。
我為死去的兩名戰士湧起怒火,另一枝珍烏箭射出,向看剛才被我射崩了一個缺口的主桅射去。
眼看射中,一個盾牌由巫帝手中甩出,正中箭身。
“當!”
珍烏箭被震得彈往遠方,再□不成任何威脅。
巫帝的“嬌笑”在雨裡傳來道:“蘭特!你就是得那麼三腳貓的一招半式。看我的巴!”
我剛要回罵,忽感有異,原來另一個盾牌被他甩手擲出,直往我身處的高梔下方飛旋著割來。
我大駭下來不及拔箭對付,抽出腰間長劍往盾牌擲去。
“當!”一聲激響,震懾全場,連雨聲和風帆顫動的聲音也掩蓋下了。
劍盾在空中交擊,長劍立時斷折,盾牌去勢不止,“噗!”的一聲,割人了船梔裹。
我暗叫糟了,差點要閉目不敢再看,幸好盾牌被我擲出的劍化去了一半力道,力勢稍減下,嵌入木梔的大半截後,便定在那裡,沒有攔腰把高梔割斯。
陰風號全速往外彎□,兩船迅速拉遠。
風勢倏地加強。
我剛大叫不妙,中梔已禁不住狂風,“喀喇”一聲,在盾牌割人處,折裂中斯。
中梔帶著我和整幅最大的主帆,頹然往陰風號的船頭倒下去。
我在這危急存亡的一刻,一手緊握射日大弓,一手提看箭筒,勉力躍起,往相反方向的船尾滾跳出去。
“轟隆!”
中梔和巨帆拍打在船頭處,把整艘船帶得往前傾去,慘叫痛哼聲不絕於耳。
“蓬!”
我掉在望臺處,若只是我一個人,最多撞凹瞭望臺的甲板,但加上了射日大弓和載著最少三十多枝珍烏箭的大箭筒的重量,卻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望臺甲板崩斯折裂,我和大弓箭筒穿過望臺的甲板,掉進了下層去。
陰風號左擺右搖,我顧不了疼痛,勉力爬了起來,不理身在何處,見到有扇門,跌跌撞撞衝了出去,門外原來是通往船尾的走道,麗清和山美迎面奔來,在搖曳的風燈下,花容失色,見到我悲呼道:“你沒事吧!”
我強笑一聲應道:“躲回艙裡去,照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