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知錯了,願憑主子責罰。”
陰炙又揮了一鞭,才扔掉已經染血的鞭子,他人身上狼藉的很,血肉模糊,表皮沒有一處倖免的,十指因為銀針褪盡了血色,顫顫巍巍按在地上,神情恭敬。
不可否認的滿意,捏起人下巴尖兒,豔麗的面容恭敬的麻木,只是把人扯起來,胸上的銀針轉了一圈慢慢揪出,他已經呼吸不順,還是保持著面上的恭敬,等到下一秒裡她嫌棄的鬆手。
“不該想的東西,少想,莫以為自己進宮真正的目的,別人不知道。”蹲下去一根根把銀針弄出來,陰炙面色冷,極冷,又帶了說不出刺眼的意味,“再讓我看到你肆意妄為的動作,我就打斷你腿。”
“奴知道。”他力求平靜,渾身上下哪怕都疼得緊,可在這人面前,他早已失去哭的資格。
“東西拿出來。”銀針取了個乾淨,抓住人手腕站起,幾步到裡屋,把人丟在床上,看他摸索,滿身可怖的痕跡,碰的楊柳青青的被子也粘上猩紅色一道一道,最後摸出一小瓷瓶,踉踉蹌蹌下床跪倒在她面前,雙手奉上。
奶味的清香,讓人無法想象它是避孕的用頭。
陰炙撥開瓶塞,捏開他嘴,將滿滿的接近一瓶灌的乾乾淨淨,秋綰嗆的厲害,也是等她親眼看到全部吞下,才得她鬆手,不自覺捂住肚子,那種東西,哪樣不傷身!
宜歌是直到午膳時分,才被勒令,得進屋子一步,帶著布好的膳食,低眉順眼,不敢看窗邊的兩人半分。
海棠花香蓋不去的腥味,偶爾能在桌子邊簾子角撇到一抹紅,整個房間都是被大收拾的樣子,秋綰穿的厚,跪在地上,撐地的慘白五指乾枯細長,仿如死人。
知道不能想多,宜歌壓抑住心底不停冒泡的好奇念頭,主人不說話,就帶著人恭敬退了出去,遠遠看著坐落在海棠花裡的院子,提著的心慢慢放下來,各種不思疑惑掛上臉,有個別實在忍不住的已經開口相問,“宜歌哥哥,樓主是不是?”
“噓!你活夠了。”旁邊的侍童趕緊封住人嘴巴,“那是我們能說的?”
宜歌看過來,對著依舊看著自己不解的少年點點頭,又搖搖頭,那確實不是他們該說的。
走了沒幾步,許是心緒太不安寧,路邊的花枝勾住裙角也沒能看見,眼看路石板離自己越來越近,居然都沒怎麼反應過來,等到誰抓住自己,幫了自己一把,好好立穩時,方得一身虛汗。
“宜歌哥哥?啊!秦小姐。”
宜歌后退兩步拉開距離,對著幫到自己的人謹慎彎腰,“秦小姐怎麼來了後院?”
“怎麼?不能來?”秦時探頭看了一眼,除了不遠處臉紅紅的兩個小侍童,也沒看到什麼,很自然盯著唯一的房屋,想起先前被拉走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跑來了這裡。
是想看看他好不好吧!畢竟那狀況,是個女人都會憂心。
屋外的人探頭探腦,屋內的人還是一樣情況,只是秋綰已經自發動作起來,十指疼痛鑽心,碰上本就燙的碗,自然更痛,唇泛白的嗅不到飯菜香味,只覺得能聞到的,都是剛才收拾時,滿地的血腥氣息。
她是有意教訓,自己又說的了什麼,求的了什麼?隨她意思就是。
“恨我?”陰炙爬起來,在床邊站穩,眉頭仍不舒展,神識太強的不好之一,所有疼痛加倍的清楚的傳給腦神經。
初始痛是新鮮刺激,痛的久脾氣就有些不好。
秋綰放下手裡的東西,回答的也是兩個字,“不敢。”
“那就是恨了。”陰炙給出定義,不過是誰敢!
秋綰沉默無話,便是如此,有何可說,“主子用膳。”
桌上四菜一湯也豐富得很,陰炙看著他挑好骨刺的魚肉,過去坐下,“主子,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