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可是從小捱打長大的,方才那點皮肉之苦,算得了什麼?
楚慕元剛剛消了的三分怒氣,看著他那一臉吊兒郎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騰的一下又冒了出來,比之前更火大了。
楚昂長的太像他了,臉上那嫌棄的表情,楚慕元看了撓心撓肺,感覺不打的他把一身倒毛給捋順了,他如鯁在喉。
知道楚昂在挑釁楚慕元,偏楚慕元的忍耐原就不好,打又打不過,嘴上還不服軟,骨頭硬的很,沈玥頭疼啊。
你好歹勤練武功,不至於被打的那麼慘,她就權當他們是切磋武功了,這完全就是捱打啊。
沈玥攔著楚慕元,然後問道,“你到底去殺什麼人了?”
他來自幾十年後,和這裡的人無冤無仇,卻偷了昭郡王的令牌離京,巴巴的趕去殺人,這不明顯是給將來除患嗎?
能跟煊親王府作對,還被孫子記住的仇人,必定身份不簡單。
沈玥覺得寧朝應該沒有這樣的敵人,沒準兒就是東齊和南秦了。
東齊戚王坑了王爺和王妃十九年,這口氣,王爺肯定咽不下的,但是顧全大局,忍不了,他也忍了。
如果楚昂這時候殺了什麼人,壞了王爺的事,就不好了,現在問清楚,或許還有補救的辦法。
對楚慕元,楚昂沒好臉色,但是沈玥問話,他很聽話道,“我只是殺了幾個該死之人,其他的……。”
說著,他眼睛上瞟,彷彿說了會遭雷劈。
沈玥就沒有再問了。
楚慕元和王爺互望一眼,猜楚昂殺的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否則王府安插在東齊和南秦的暗衛,怎麼都沒有密信傳回來?
但王爺心有所動,今兒早上,楚昂說的那話,他還記得,他這一趟,只怕去了東齊。
只是怎麼暗衛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回來?
楚昂說完,就轉身回屋了,雖然天氣暖和,但是他渾身溼透,風一吹來,還是有點冷,而且難受。
他回屋了,王爺也回書房了。
很快,楚昂就換了身衣裳出來,看著那張臉,楚慕元道,“帶上易容面具。”
楚昂瞅著他,摸著自己的臉道,“易容面具戴久了,臉上容易長痘痘……。”
沈玥,“……。”
這小子,還挺愛美的啊。
楚昂也不樂意和楚慕元長太像,以前戴過銀色面具,可是戴久了,再摘下來,被遮擋的部分太白,其他部分則被曬黑了,太難看了,他在屋子裡待了十幾天才出門。
易容面具也戴過,可是取下來,臉上長了好幾個小包,更難受。
以前還好一點兒,現在和楚慕元年紀相仿,就更難受了,看著楚慕元,楚昂就彷彿看到了年長一歲的自己,他覺得自己越長大越難看了……
他嘆息一聲,“容貌是爹孃給的,如果你實在惱火,我不介意你有事沒事揍我爹幾頓……。”
沈玥,“……。”
楚慕元,“……。”
這是親兒子說的話嗎?
他爹是撿來的吧?
暗衛縱身一躍上了樹,十三少爺這麼正大光明的慫恿世子爺揍王爺,他們還是少聽為妙。
楚昂一聲聲嘆息,邁步朝屋子走去,進門回頭看了一眼,用眼神催沈玥幫忙。
沈玥看了楚慕元一眼,然後就朝楚昂走了過去。
她進屋時,楚昂正擺弄桌子上的東西,一臉苦大仇深道,“看著挺容易的,沒想到弄起來這麼麻煩,你可得幫我。”
沈玥沒看懂他在做什麼,好像釀酒不需要這些東西吧,就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楚昂拍拍桌子上的酒罈子道,“就是把這酒弄的更烈更香醇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