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走了。
溫璇乘電梯到十五樓,她出門時特意沒將門鎖上,此時輕輕一推,門就開了,有腳步聲從樓上傳下來。
井遲站在樓梯上,穿一套深藍格紋的棉質睡衣,臉上攜有宿醉後的倦色,更有兩分憔悴。瞧見溫璇還沒走,且穿著他的衣服,他的臉色一瞬間難看極了,音色冷厲:「你怎麼還在這兒?我昨天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
他的臉色是難看,而溫璇的臉色則是難堪。
他的話一剎間帶她回到昨晚。
凌晨三點多,就在這間屋子的樓梯上,也就是井遲現在站的地方。在她說出那樣一句「自薦枕蓆」的話後,井遲嗤笑一聲:「恐怕你搞錯了一點,我沒想忘了她。」
在這之後,他沉默了三秒,對自己也是對她說:「她這輩子不喜歡我,我就等下輩子、下下輩子。她不屬於我,我是屬於她的。」
他說:「你走吧。別叫我看不起你。」
說罷,不再看她一眼,井遲上了樓,回到房間洗澡睡覺。
溫璇一霎如墜深海,渾身僵冷乃至凝固,那種從頭到腳血液一寸寸涼掉的感覺,她這輩子沒體會過。
當年被人誣陷,差點露宿街頭的時候,她都還憋著股氣,沒眼下這般無力。
半晌,溫璇仰了仰頭,將眼眶裡打轉的淚水逼回去。
這一步,她邁出去了就沒想過往回退。她或許跟井遲一樣,他是一頭栽到寧蘇意那裡爬不起來,而她自己,對井遲又何嘗不是視死如歸的決然。
她始終相信,井遲有血有肉更有心,不會跟一塊沒有溫度的石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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