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要讓這些茶務府的官員招出賈雲光太容易了,皇上只須下一道聖旨,將這些人革職,那麼曹正泰就可以對這些人用刑了。不愁這些人不招供……16K手機站;16K.CN。可皇上一直沒有下這樣的聖旨,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皇上不希望牽連到賈雲光。
恐怕嚴景雲和賈雲光都已經看明白了皇上的用心。所以賈雲光才會一直沒有舉動,而嚴景雲則是在背後唆使這些朝臣,要求嚴懲幕後指使之人。
可是皇上為什麼不阻止曹正泰繼續查下去呢?如果再這樣查下去,萬一有一天哪個茶務府地官員招架不住了,供出賈雲光就麻煩了,想到這裡我決定幫賈雲光一把。
太后歇了午,我就去了翊聖宮。我隨著守門的太監走了進去,翊聖宮裡靜悄悄的。
我一進去。就見賈皇后半倚在一張涼床上出神,那隻白貓蜷伏在賈皇后地身邊。
我忙給賈皇后請安,賈皇后一見是我,親熱地拉起我,“表妹來了。這幾天總也沒看見表妹,本宮還想著派人去請表妹來說說話呢。”賈皇后拉我坐在她身邊。又忙命小太監上茶。
我笑著對賈皇后說:“蒙皇后娘娘抬愛,水音感念在
賈皇后低聲對我說:“本宮聽說那個傅倚樓死了。”我忙說:“臣女也聽說這件事了,臣女還聽說傅倚樓是服毒死的,死前把一切能牽連到別人的東西都燒了,曹大人搜了半天也沒搜到什麼。”
傅倚樓的死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賈皇后只怕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而她之所以此時還當做一件新鮮事兒對我講,就是疑心傅倚樓和皇上、太后還有別的交易,想多探聽一點兒,我索性把能讓她知道的都告訴了她,就是讓她安心。
賈皇后神色似乎緩和了很多,“這個傅倚樓倒是一個明白人,不肯牽連別人。”
我忙趁機說:“要都是像傅倚樓這樣明白就好了,只可惜現在糊塗人多。就說那個曹大人,如今江南茶務府一案已經審得很明白了,他還不知道罷手,妄圖多攀附他人以為己功,好讓皇上說他能幹。”
我這句話似乎是說到賈皇后心裡去了,賈皇后恐怕也因為曹御史不肯罷手而憂心不已,果然賈皇后一把拉住我的手,“表妹說得很是,如果牽連太多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忙說:“如果讓這個曹大人這樣審下去,那些茶務府地官員被他逼急了,只怕會胡亂咬人。萬歲爺雖然聖明,可三人成虎,只怕萬歲爺到時也難免被矇蔽。再加上有些人別有用心,只怕——”
賈皇后只是沉思不語,半晌賈皇后才說:“本宮也因此而一直憂心不已,家父執掌朝政多年,難免有得罪人的地方。事到如今表妹有什麼妙策沒有?”
看來賈皇后也不打算和我兜圈子了,她也清楚我不會平白無故說這些話,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
我一笑,“皇后娘娘,這件事情全是那個曹大人鬧出來的,那就應該由他來收場。”
賈皇后有些著急,“表妹也不是不知道,那個曹大人是有名的硬骨頭,軟硬不吃,上次他跪在宮門外死諫,萬歲爺沒辦法最後也得向他讓步。”
我看著賈皇后:“皇后娘娘,他骨頭再硬也終究是骨頭,只要拿一把鐵椎,再硬的骨頭也打得碎。”
我笑著附在賈皇后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賈皇后有些不解,只是盯著我看。
我又在賈皇后耳邊說了幾句話,賈皇后滿面笑容,拍著我地手:“表妹的計策果然高明。”
我站起身來行了一禮,“臣女先行告退了。”
賈皇后忙笑著說:“表妹可要常來坐坐啊。”
我才出了翊聖宮,迎面正碰上嚴淑妃帶著幾個宮女走了過來,我忙讓在一旁給嚴淑妃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