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下了轎,見過管家,正在寒暄之時,忽覺風聲不對,耳朵還沒進一步分析聲響,就聽眾人驚呼,她自己已經被狠狠地拉入一具溫熱的懷中,力道之大,之突然,讓她的頭也狠狠地撞上去,精美的髮飾掉落,抬起硬硬生疼的頭,似乎在她意料之中,一張精美絕倫的男性臉龐。
家丁和士兵趕到時,已經不見了來人的蹤影,只剩那仍殘有溫香的翠色大轎與淡去的夕陽一起沒入夜色中。
虞墨抓著吳可瞬間就躍開老遠,等吳可緩過神來,身後早已不見永樂府了,但奇怪的是,她心裡除了被搶那一刻有些驚訝之外,倒也沒有太多的恐慌。
“摟著我。”頭頂上傳來男人不容拒絕的命令聲。
哼,吳可心裡不屑,這傢伙,似乎是以破壞自己的計劃為樂,怎麼,他以為自己會怕,從而依賴他,在這高空之中?笑話,當年她跟姐姐走南闖北的時候他還不知在哪處溫柔鄉里呢。不摟!吳可的手本來搭在虞墨的胸前,思及此,反而直直的垂了下去。
虞墨察覺到她的動作,心裡一直緊繃的弦莫名放鬆了,還感到一陣好笑,他悄悄的乍然一鬆手——吳可腰間的溫暖忽的一退,身子下滑,吳可反射性的抱住虞墨的腰。於是就聽見了他那愉悅的笑聲。
“這就對了。”他還以誇讚的語氣添上一句,不再主動護著她,而就讓她抱著,這感覺,比剛才好多了。
吳可氣結,卻不能放開手,瞟瞟腳下景物如流水向後逝,她又不是想尋死,只能翻翻白眼,當作沒聽見。
眼見身後退去的房屋越來越稀少,加之漸黑的天色,吳可納悶,他想去哪裡?出城?荒郊野外的……不禁抬起頭望向虞墨,只是忘了他的黑紗早就被風吹在腦後,這一看便了不得了,如剛入世的小姑娘一般的臉紅心跳像突然爆響的鞭炮一樣噼裡啪啦連鎖性的在她身內炸開,炸得她魂搖神蕩,心肝兒亂蹦。
虞墨察覺到她的視線,便也低頭,四目相映,吳可呆了一下,又愣愣看著他,這對視中沒有任何以往猜測、揣度、試探的成分,只是簡單的看,吳可單純的看著這個男子,虞墨則看著她看他的樣子,隨即他一笑,像是在說,隨你怎麼看吧,重新把手護住吳可的腰,吳可這才驚醒,匆忙別開眼,努力平靜那急促紊亂的心跳,臉上的紅潮卻還是沒在強勁的風勢下消散。
尤物啊,尤物啊,她神志稍稍清醒後從內心深處感嘆,第一次看他是在“飛燕軒”揭他傷痛爭吵那次,因為激動而並未看清,也回想不出一點他的模樣。而這次,則是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仔仔細細,還是這麼近的距離下,將他從額角到下巴,從眼睛到嘴唇,都描了個遍。可是…那過分的美在她腦子裡飄來飄去,讓她仍然不能再拼湊出一幅完美的表象,引得她還想再抬頭,再偷看一眼…再瞟一眼……
打住!打住啊!吳可掐自己一下,額上冒出幾滴冷汗,這就是誘惑啊,吳可,要把持住啊,想想姐姐……嗯…想想…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就在吳可思緒翻騰調整間,虞墨已經帶她來到郊外一座荒山的山洞中。
虞墨把吳可放下,吳可立馬背對著他,看著周圍。
“這是哪裡?”說山洞吧,裡面倒也整整齊齊放著一些柴草,甚至角落裡還有廢氣的碗盆兒。
“這是我兒時從家中逃出後藏身的地方,”虞墨邊說邊走過去生火,回頭看見吳可又換了地方背對他,笑道,“我現在帽子還沒摘,不用這麼緊張。”
色
吳可沒有回頭。
虞墨靜靜的把乾草鋪好,然後又招呼吳可:“你不過來睡麼?”見吳可還是沒反應的站在洞口,他側著身子撐在草堆上說道:“即使是白天,你也不要妄想自己可以徒步出去……夜裡山間的風很冷,你再不進來,生病了想出去也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