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二房是她的租住地,中君開啟門,皺了皺鼻子,如此大的味道,房子面積不大,客廳裡一張桌子,一個收音機,幾把椅子,牆壁上信奉著總統的畫像,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床,衛生間更是小的只能站下一個人,牆角依然沿用清末的裝扮掛著簾子。
她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對面綠化帶的別墅豪華氣派,別墅前停留著幾輛英倫豪車。
薄傲寒皺著眉將行李重重扔在中君腳邊,冷冷道:“怎麼又租這種房子?”
“老孃出錢。”中君斜了他一眼,“吃軟飯的小白臉沒資格評頭論足。”
薄傲寒一臉怒意的站在門口。
中君也不惱,豎起秀美,不耐煩道:“杵著跟個電線杆子一樣瞪著死魚眼看什麼?要滾快滾,別再這礙眼,去把箱子裡的東西拿出來。”
“你在跟誰說話?”、
“姓薄的,每天不上演這個橋段,不說這幾句對話你會死嗎?”
“給你三個選擇,一給我做家務,二給我立刻滾,三給我還錢。”中君斜他一眼,調侃道:“我可聽說蕭寧正在滿世界追殺你,你貌似還很值錢。”
薄傲寒眉梢動了動,邪笑道:“我聽說雲天祈全世界通緝你,你的命貌似也不便宜。”
兩人不甘示弱的對峙一陣子,薄傲寒轉身開啟箱子,皺眉道:“怎麼又吃這個?”
“愛吃不吃,不吃滾蛋。”她從來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男人。
“對了。”中君邊說邊攤開手掌,這是她剛剛和薄傲寒擦肩而過時,趁著拍他的動作,順手取下的,誰知竟如此容易得手,只輕輕一拽,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取了下來。
一顆耀眼的鑽石耳釘安靜的躺在她掌心,中君痞笑道:“你既然沒錢給我,我看這顆紅鑽挺值錢的,送給我好了。”
薄傲寒愣了愣,臉色驟然陰冷下來,眼裡殺意一凌,她什麼時候取下的!
中君只感覺手腕發麻,不等她反應過來,那顆鑽石耳釘已消失在手心。
薄傲寒暴躁的一把掐住中君的脖子拉近,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寒聲道:“你不配。”
中君微微一震,沒想到他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心裡沉了沉,眉梢一揚,笑道:“薄傲寒,你混蛋。”
話音落地,匕首橫在手心,像著薄傲寒毫不留情的劈去,薄傲寒神色一暗,邁開步子,劈掌下切,開啟中君的手,掌勢成勾,一把勾住中君的脖子,拉入懷中,低沉道:“姓雲的都一個德行。”
中君雙臂被他攥在掌心,絲毫動彈不得,怒瞪著他,咬牙寒聲道:“你在說一遍。”
薄傲寒低笑,一字一頓道:“我說姓雲的都一個德行。”
中君死死怒瞪著他,就如同當年的青澀少年,有液體滿漫出她的眼眶,啪嗒啪嗒的滴在薄傲寒的手上,薄傲寒心裡莫名的一顫,被燙傷般猛然鬆了手。
中君站在原地,半晌不動,薄傲寒眉目透著股執拗,一步一停的走到她跟前,生硬道:“至於嗎?
中君抬起頭,狹長的眼睛中淚水盈盈,突然伸出雙臂抱住薄傲寒,薄傲寒全身一震,正要後退,卻被中君抱的結結實實,僵站原地。
胸前被淚水打溼了一大片,他心裡莫名的柔軟下來,眼神由冰冷趨於柔和,他抬起手猶豫了片刻,輕輕觸控她被淚水打溼的臉頰,若是當年那個人也有可以躲避的胸懷,一切會不會就此改變。
中君將小臉溫順的放在他的手心內,啜泣的唇角一扯,眼裡露出詭色,忽的一個高抬腿,重重踢在薄傲寒的胯下,揚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把薄傲寒打飛出去。
”嘿嘿,姓薄的,我警告你別惹我,冤家宜解不宜結,多個朋友多條路,咱們好說歹說也在一起死磕了三年,我不管你因為什麼理由留在我身邊,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