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二……二哥,我懷疑雲中君沒有死。”
雲中月身子不易察覺的抖了一下,眼裡浮現一絲狂喜,冷靜道:“發生什麼事了?”
雲珠在書桌前坐下,雙手有些發抖,顫聲道:“今天……今天我在火車站好像看見薄傲寒了。”
雲中月身子一震,不動聲色道:“那又如何?”
雲珠突然上前一把握住雲中月的手,急道:“二哥,你忘了嗎?當初薄傲寒是和她一起死的,蕭寧把大海灣翻遍了都沒有找到屍體,為了這個薄傲寒,蕭寧都跟大哥玩命了,若是他沒死,那雲中君很有可能還活著,他們要是回來報仇……”
說到這裡,雲珠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在她的記憶裡,雲中君就是災難。
“珠兒,你想多了。”雲中月抽回手。
“我沒有想多,她知道我們那麼多事,要是還活著,我們的好日子就甭想過了,你現在是萬昌集團的董事長,又是枚氏企業的準繼承人,她也許不能拿你怎麼樣,可我呢?”雲珠臉色煞白,好似回憶起了可怕的夢魘,她被那些男人糟蹋的夜晚。
雲中月握住她的肩膀,安慰般低沉道:“珠兒,沒事的,一切都是你猜想的,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就算她還活著,我也不會讓她活著踏進上海。”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抽氣聲。
“誰!”兩人如驚弓之鳥般提高警惕。
“二少爺,老太太讓我給你送燕窩粥來。”甜美嬌嫩的聲音,讓人莫名的生出好感。
“進來。”雲中月坐回皮椅上,雲珠也收好了表情坐在一旁。
丫鬟低著頭,將燕窩放在書桌上,慢慢退了出去,她的頭髮不是很長,兩側的頭髮垂在耳邊,後面的頭髮軟軟的散落在頸項,顯出少見的中性美。
雲中月淡淡瞥了她一眼。
“二哥,我們要怎麼辦?不說雲中君,單單就說那個薄傲寒,為了他,雲家和皇都的樑子結死了,大哥這兩年沒少在蕭寧面前吃虧,前些日子,大哥負責的一個秘密檔案被洩露,引來不少麻煩,現在又添一個薄傲寒,你說怎麼辦?”
“你我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雲中月邊說邊攪拌著燕窩粥,淡淡道:“曉笑只需要讓宋華對她死心塌地,別的不用你操心,宋華是個軟柿子,怎麼捏都行,我下一單生意還要他幫我打通海關,有了他,咱們家沒什麼好怕的。”
書房外,丫鬟站在門外,唇角勾起冷笑,狗男女。
雲中月攪著燕窩的手莫名的一顫,突然看見桌子上的托盤,那個丫鬟竟然連托盤都沒拿走,他眼光一動,拿起托盤,下面是一個信封,信封裡全是三年來他的照片,各個地方,各種表情,有些照片上還附帶著阻擊槍的槍口遠距離指著他的頭。
雲中月眼神一凝,突然起身快步向門口走去,猛的拉開房門,外面空無一人,他大步跑到樓下,衝著管家怒道:“剛剛給我送燕窩的丫鬟呢?”
管家困惑道:“沒有丫鬟送燕窩上去。”
大廳裡的貴客們吃驚的看著他,從沒有看見溫文爾雅的雲二少爺如此失態的一面。
正在這時,院子裡傳來驚呼聲,“有人暈倒了。”
雲中月修長的眉眼閃過波光,奔向門外,只見花壇裡,一個丫鬟被脫去了衣服,暈死過去。
君兒……
中君轉過街角,貼著牆壁向後看去,雲中月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方才進屋,果然物以類聚,她才剛回來,這些人就坐不住了。
突然,身後的巷子裡傳來一聲槍響,接著便是慘叫聲,雲中月剛邁進屋子的步子轉而向著槍聲跑來。
中君皺了皺眉,快速向著巷子深處走去,一個身影晃過她眼前,重重倒在地上,昏暗的燈光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