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不知多久之後她才明白過來,而她的身前是她的主人冷峻的身軀,而他的手抓向自己的後背。
索莉塔下意識地轉頭望去,那一隻鮮紅的血抓距離自己只有那不到一毫米的短短距離,她的心霍地劇烈地跳動著,她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但是,在他們的面前,她跟嬰兒一般無力。
想到這裡,索莉塔不由有些沮喪,卻又有一分莫名的歡喜,那近在咫尺的冰冷氣息,卻讓她的心感到一陣莫名的溫暖。
“月魔大人,我可是好意啊,您怎麼可以就這麼殺了我的一個忠心下屬?我可是會心疼的。”
雲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隨手甩掉手中的屍體,他抬起眼看著一臉微笑的魁休斯達拉曼,懶懶地說道:“你們半夜裡跑到我房間中來殺人難道我不能管嗎?”
“可是我已經向您打過招呼了啊”魁休斯達拉曼“委屈”地說道。
“可是我好像沒有說同意吧?”雲又指了指仍無力地跪在自己身旁的索莉塔,寒聲道,“而且,這個女人是我的女奴,就算是要教訓,也由不得你來指手畫腳!”
“是是是,大人。”魁休斯達拉曼微笑著答道,旋即話聲一冷,肅容道,“月魔大人,既然那些蒼蠅已經清除完畢了,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點正事了?”
“難道我們剛才談論的不是正事嗎?”雲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月魔大人,我們都是聰明人,您不是那虛偽的人類,我們高貴的月之一族更不屑於欺騙,拐彎抹角那一套我們都可以收起來了,現在這裡只有你跟我在,我們攤開來說如何?”
“好。”無視身旁實際上還有索莉塔、歌茜蒂雅以及那一堆血族的存在,雲輕輕地點了點頭,同意了魁休斯達拉曼的論斷。
“首先,在這之前我大哥交待有幾個問題想先問清楚,您看可以麼?”
“可以,不過我並不保證自己能夠回答,我只能保證自己所回答的的確是真實,依莉娜證明我的誠實,請問吧。”
“感謝您的寬容。”魁休斯達拉曼微微鞠躬,一臉嚴肅地問道,“首先,請問您的名字,我們總不能總是稱呼您月魔吧?”
“雲”少年微微地笑了,“我的名字是雲。”
“‘雲’?奇怪的名字。”魁休斯達拉曼喃喃自語,旋即冷靜下來,接著問道,“請問您從哪裡來?”
“我從哪裡來?”雲忍不住微微苦笑,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不要這麼看著我,並不是我刻意隱瞞,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哦?”魁休斯達拉曼顯然並不相信,他微微眯起的雙眼顯然正猜測著少年所說言語的可信度。
雲霍地微微一笑,說道:“你不必懷疑,我所說的的確是事實。”
人類的狡詐是在這邊境之地已不知多少年了的傭兵殺手所深知,然而他卻無法懷疑少年嘴角的苦笑,那並不是偽裝,那種苦澀的滋味完全超越了他表面上的年齡所應有的界限。
魁休斯達拉曼霍地想到了一種可能,忍不住問道:“難不成您忘記了過去的事情,對於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
雲微微一怔,他倒是沒想到魁休斯達拉曼會這麼理解自己的回答,旋又想起,自己在人界剛剛醒來的時候也是失憶,而現在到了魔界,在魔界的過去中一片空白的自己不也同樣是等於“失憶”嗎?
雲的苦笑落入魁休斯達拉曼的眼中卻更加深了他的猜測,是的,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實力這般恐怖的他為什麼會被那沒有絲毫力量的古茵帕斯小公主給“初擁”了。
據大哥所說的,面前的這個人剛出現的時候應該是深受重傷的樣子,難道是因為那次重傷才導致他暫時性的失去記憶?更因為重傷之下無力“抵抗”而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