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都沒了主意,還想瞞額娘到什麼時候。”
我低下頭,輕輕道:“額娘恕罪。”我掙扎的想要起身,婉娜上前在我身後,放了一個軟枕,我找了個較舒服的姿勢坐了起來。
德妃輕輕握住我的手:“好孩子,吃了這麼多苦頭。額娘心疼啊。”
“畢竟,這是皇上不準的事兒,不知道要比知道好。”我低眉道。
“傻孩子,”德妃輕嘆了口氣,然後環顧屋內的人,揮手示意她們退出去,當屋內就剩我和她的時候,她才輕輕的開口:“樂妍,你常常這樣腹痛,絕對是不尋常的。會不會,有人在你平日的飲食裡動了手腳。”
我輕輕搖了搖頭:“不會的。我的日常飲食,和服用的安胎藥,都是婉娜一手負責,親力親為的。她是自小便跟著我的,近二十年的感情。問題絕對不會出在她身上。”
德妃陷入了沉默,過了好半天,她站起身,在我屋內走了一圈,然後疑惑的嗅了嗅,緩緩道:“樂妍,你這屋子裡,是股什麼味道。”
我常時間呆在這屋子裡,從不覺得有什麼怪味啊。我搖搖頭:“不是藥的味道嗎。”
德妃搖搖頭,“不是。這味道很奇怪。你們怎麼會聞不出來。”
她繼續在屋內來回的看著,最後站到那幅畫前,停了下來:“這是老四畫的。”
“是。”
她又探身向前,嗅了嗅,然後一把將畫拿了下來。放到桌子上,只見德妃上下檢查了半天,最後把畫的下軸位置輕輕開啟,竟從裡邊拿出一個藥包。她又拿到了鼻邊聞了聞,然後一把將藥包扔在地上,狠狠道:“沒想到,這後宮爭鬥的把戲,都在這貝勒府用上了。府上是哪個女人竟這麼狠的心。”
我看著被丟在地上的藥包,不明白是什麼東西。
德妃走到門口,推開門,把胡太醫喚了進來。胡太醫撿起藥包嗅了嗅。面色很難看,我看了看德妃:“額娘。。是什麼。。”
德妃冷冷的看著胡太醫:“你自己說。這是什麼,你身為太醫,給格格侍藥這麼久了,竟然在她屋子裡連這樣的異味都沒能發現。你自己說說,你該當何罪。”
胡太醫聞言跪倒在地,“請娘娘恕罪,因為格格屋內,一直有薰香的習慣。所以奴才只當是薰香的味道重了些。。”
德妃冷哼了聲,然後揮揮手,“你先下去吧,這件事先別聲張。好好去給格格配些調身子,安胎的藥。”
“是。”胡太醫這才退了出去。
德妃又轉頭看我:“樂妍,你肚子這麼疼的有多少日子了。”
我想了想:“有兩個多月了。”
“老四府上究竟都是什麼樣的女人,心竟這樣狠!”德妃冷冷道:“那藥包裡裝的是磨成了粉沫的藏紅花。若是在你剛開始有身孕的時候聞了,腹中胎兒,必定小產。可是這人,定是很明白這藏紅花的藥理,在你懷孕三個月後,胎象都穩定了才把這藥包拿來你房間,不止不想讓你生下這孩子,還想。。要你的命啊。。”
我大驚失色!是啊,如今我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再等一兩個月,我要是再小產,性命都有危險啊。誰會這麼狠的心。腦子裡迅速的猜測,會是誰呢。把藥輕易的放進我房間裡,定是與我很熟悉的人才做得到啊。
德妃握了握我的手:“心裡好好想想會是誰,以後對誰都留個心眼。先別打草驚蛇。你暗中觀察觀察。。”
我點點頭,“還是額娘想的周到。幸好今日額娘來了,否則,樂妍的命都沒了。。”
“傻孩子。這在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