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被溫珂扯著衣袖說道,勉強給些回應。
一杯,又一杯,到後來,只有溫珂一個人在不停地喝,不停地笑,漸漸,眼前已經不再清晰,動作也緩慢起來。
“真……真是,酒……酒逢知己……千,千杯少!哈哈……”溫珂已經開始有些口吃,子隱一把接過她手裡的酒杯,將她攬入懷中,轉頭說道“溫珂醉了,我們就此告辭,下次再聚吧!”
“這……我派人送你們吧!”池湃起身準備吩咐。
“不用了,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子隱看了一眼軒轅亦琛,扶起溫珂走了出去。
軒轅亦琛還是坐著,連看也沒有看那離去的兩人。
“這樣好麼?”池湃看著離去的背影,目光依舊沒有收回。
“這樣的誤會恐怕很難解釋清楚了,沒有關係麼?”
軒轅亦琛自顧自倒了一杯,呷了一口。
池湃搖了搖頭,居然還能這麼鎮定自若,難道你的心裡不在乎?還是從來就沒有在乎過,今天的她,好像很受傷。這些話池湃自是沒有說出口,此刻的他,不得不佩服起這個一國之主,要怎樣的內斂功力才能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誤解而閉口不語?
“池湃,你認為我該解釋?”軒轅亦琛終於開口,語氣還是波瀾不驚。
“……”
“難道我應該告訴她我不是在這裡玩樂,享受美人恩,而是在刺探四國的情況?”
“……”
“亦或者,我該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為我們出現在這裡做推脫?”
池湃無語。可是至少他已經知道,這個霸主並不是毫不在意……
子隱扶著溫珂走出‘鳴翠香居’,此時街上的人已經很稀少了,夜風襲襲,溫珂被這股清冷一激,四肢已經不停使喚,可是神志卻該死的清醒,清醒到心中任何的疼痛都沒有消減,是誰說一醉解千愁?騙人的,都是騙人的!也或許,是還沒有喝得足夠多吧!
今夜,溫珂就這樣迷失在自我麻醉中。
子隱背起溫珂,讓她覆在自己的身上,頭靠在一側肩頭。
溫珂的眼角還是有滾燙的液體湧出:這樣,有人依靠,真好。
她對自己說:就這一次,真的就這一次,這一次,就讓我放肆的墮落吧,明天,明天的明天,我一定再找回,找回那個灑脫傲然的……溫珂。
夜色清冷,一個俊秀的男子揹著一個臉紅似火的女子,女子緊閉著雙眸,潤溼的睫毛又長又卷,在月色中更顯靈動不凡,兩個重疊一起的身形就這樣孤單的走在寬闊的青石街道上,拉出長長的月下投影。
頭痛欲裂,這就是肆意放縱的惡果,溫珂一聲痛苦的呻吟,一手撫上那顆千斤重的頭,那個該死的男人,以後打死也不幹這麼吃虧的事了,不值得,不值得。
正在內心恨聲之際,一雙輕柔溫暖的手按住了她的太陽穴,並緩緩按摩起來,頓時頭疼減輕不少,真是個貼心的人,溫珂想睜開眼睛看看究竟是誰服務如此周到,可是又太過享受這種待遇而不願主動打斷對方的‘工作’。
身體的舒適讓溫珂不自覺的體現在了臉上,她嘴角彎彎,十分愉悅。
“好受些了麼?”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
“嗯……”慵懶的聲音裡全是享受。
美音又起“那起來喝點醒酒湯可好?”
享受之人:“嗯……”不僅慵懶,還帶點嬌滴滴的矜持。
眼一睜,一個鬍鬚大漢的臉盡在咫尺外,粗獷不拘,野性難馴,尤其兩條眉毛沒有形狀不說,還雜亂得慘不忍睹,像兩條剛被高壓電打過的毛毛蟲各爬一邊。眼一閉,再一睜,媽啊!還是那張令人望而生畏的臉,剛剛還聽著酥骨的聲音,誰知,睜開雙眼居然看到的那麼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