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打橫抱起。
“別把扇言帶走!”蘭卿急促淒厲地大喊著。
扇言用力扯住零厲的前襟,轉頭望向父親和母親,眨了眨含淚的眸子,微笑說道:“爹、娘,我會沒事的,您們別再為我操心了。若不是零厲救我一命,我也活不成了,爹孃若不能接受他,女兒就只能跟他走了。女兒走後,爹孃要好好保重身體,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叫零厲帶我回來探望您們。”
秋定康聞言,心下大驚。
“零厲,你別把扇言帶走,你想要什麼,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你要娶扇言也可以,這件婚事咱們再從長計議。”秋定康有意裝成暫時同意婚事,想藉此留住零厲,不要把扇言帶走,日後再想辦法應付他。
零厲低聲冷笑。
“我要是信了你的話才是大傻瓜。”他抱緊扇言,化成疾箭般的光影穿牆而出,朝南方的方向飛掠而去。
巨大的山峰間有一道峽谷,在山的半腰上有個天然的平臺,平臺的後方有一個天然的洞穴,零厲將扇言帶到了此處。
月光映照在他們身上,好像為他們披上一件銀色羽衣。
“這裡是什麼地方?”自幼嬌養深閨的扇言從來不曾見識過這樣的美景,好奇地東張西望。
“南方。”零厲把背上一大袋包袱放進洞穴內。“這裡的氣候溫暖潮溼,不會太嚴寒,你會感覺舒服一點。”他把包袱內的打火石取出來,走到洞穴旁拾些乾草枯枝。
“我現在感覺好舒服,身子像小鳥一樣輕盈。”扇言把雙手高高舉起,轉著圈圈旋轉著。“以前連走個路都費盡力氣,這兩年根本連下床都不行了,但是現在我可以跳,也可以跑了,我現在感覺太開心了!”她在洞穴前的平臺上蹦蹦跳跳,整個人被喜悅淹沒,她忍不住朝著峽谷大喊零厲的名字,深谷中立即傳來一聲聲的迴音。
“零厲,你聽,到處都有我的聲音,都在喊你的名字耶!”她不知道山谷會傳來回音,轉身飛進他懷裡,歡喜若狂地喊著。
零厲為這一聲聲呼喚悸動不已,這是他第一次沉浸在被愛的幸福中。
“這裡人煙罕至,你若跟我在一起,我們就得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這裡很荒僻,不像繁華世界那麼好玩有趣,你會覺得委屈嗎?”零厲用力抱緊她。
“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不覺得委屈。從小到大,你都陪著我窩在小小的房院裡,豈不是更加委屈?”她抱住他的頸項,柔軟的身軀密密貼合著他。
零厲把臉埋進她的頸際,閉眸,深深嗅聞著她獨有的香氣。在她吃過紫靈芝以後,她身上散發的香味更加濃郁了,她的味道包裹著他、纏繞著他,勾動了他身體熾熱的慾念。
“奼月……”他痛苦地低喃。
“嗯?你說什麼?”扇言依偎在他懷裡,微熱的呼息吹拂在他的頸側。
零厲的身體緊繃到疼痛起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慾念,輕輕將她抱離自己,起身拿著打火石生火。他暗暗提醒自己,雖然她的容貌已經酷似奼月,但她並沒有奼月的記憶。
扇言不瞭解他的隱忍和痛苦,好奇地靠過去看他怎麼把火堆生起來。
“扇言,你要學會怎麼生火,要學會怎麼把食物烤熟,當我變回虎時,這些事就要你來做了。”他一邊生火,一邊告訴她生火的技巧。
“你又會變成虎?為什麼你會一直變來變去?”她傾頭,疑惑地問。
“我只有在月圓之夜才會是人的模樣,其他時間都是虎身。”他轉過頭,深深注視她。“你爹孃說的沒錯,我確實是虎妖。”
扇言對於“虎妖”兩個字並沒有多大反應,零厲在她生命中的地位早已超越那些世俗的眼光了。
“你每個月圓之夜都會變回人嗎?”她只想要更瞭解他。“為什麼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