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一笑,看了眼怒火中燒的李管家,果然是這個主子有幾分聰慧。既然人家都說好話了,他也沒那個必要不給柳眉妝一個臺階。“柳公子,其實我家老爺也沒想過要這麼為難柳公子,這個短時間內也全憑著看老爺的心情。至於其他的,我就無可奉告了。”
柳眉妝一笑,隨即便帶著李管家離開。李管家一走出府衙,見安全了,這才敢開口:“小姐,馮文海這麼做實在是太狠了!就是一個連生意場上的老手,也不可能在算時間內做到啊!”
“可是目前來說,你又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柳眉妝一笑,仿若馮文海吩咐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一般。
李管家噤聲,的確,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就算是柳眉妝選擇自己一個人隱藏在暗中重振柳府也沒用,畢竟,馮文海的眼線密佈,想要進入柳府十分難。相比之下,柳眉妝選擇投靠馮文海這招險棋,或許還比較容易進入柳府一些。這兩條路,都是十分難,任何一條路,都會難走下去。
“現在,我們還是先去看你看柳府如今到底怎麼樣了吧。”柳眉妝抬腳離開,李管家也跟上。
然而,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個人。原祿一身僕服,站在石獅子後面,見柳眉妝與李管家走遠,這才轉身走開。
蘇府之內,陸子墨一身黑色錦袍著身,衣袖邊繡著金色蟒紋,平添幾分尊貴。對面而坐的,則是蘇崢康。兩人中間,擺著棋局。黑子步步逼近,而白字則是連連後退,這樣的局勢,一看便懂。蘇崢康皺眉,他明明都已經步步謹慎了,可是怎麼還輸了?反觀人家陸子墨,卻是悠哉悠哉。
“陸兄果然厲害,棋高一招,在下佩服佩服。”
陸子墨掀了掀唇角,能夠與他對坐之人,簡直是少之又少。蘇崢康雖然也是才華橫溢,思維敏捷,不過與他相比,還是遜色了一些。目光所及之處,正好看見原祿的身影。看來,原祿這次是帶來了什麼好訊息。也是,都跟蹤了好幾日了,沒有一點成果那怎麼成。
蘇崢康也隨之看了過去,這個陸子墨的心思還真是難以捉摸,他真算是見識到了。只是柳眉妝都死了,他卻還要留在江南之中幹嘛?正好看見期盼之上的一個空位,白子目前也不是已經沒有了任何去路,至少還有這麼一條寬闊大道,這麼走下去,白子又將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他怎麼之前就沒有注意到呢?不多說話,蘇崢康心中大喜,拿著白子便放了下去。
“哈哈哈,沒想到陸兄還是給我留了一條出路啊,真是多謝多謝了。”
蘇崢康忽然一怔,生路,關鍵就在於生路二字,況且置之死地才能夠後生。他都能夠在這個棋局之上找出一條生路,那麼三少夫人呢?觀察著陸子墨的臉色,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從哪個府中下手
“陸兄是何時發現的?”蘇崢康定定看著陸子墨,三少夫人剛剛出事不久,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就連人家顧三公子都無一點懷疑,還大辦了一場葬禮。難道說陸子墨是親眼看見三少夫人找了一條出路的?或者說陸子墨與三少夫人早就已經私底下有來往?陸子墨連連去拜訪顧府的時候,他可沒有時時跟在身邊,保不準這兩人已經勾搭上了。再說,那三少夫人也是一個絕色美人兒,陸子墨動了心思很正常,當然,他是不會承認他也稍微動了那麼一點凡心。
還有他也有買通在顧府的人,從中得知的不少東西,陸子墨的出現可是讓顧三公子與三少夫人大大分歧,甚至還差點被顧老爺顧夫人以為三少夫人與男子有染。人家三少夫人找到了出路身為丈夫的顧三公子卻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反而是陸子墨先行得知,這還真是真能不叫人不懷疑。不過,若是這二人有任何私情,為何三少夫人不來找陸子墨?若是按照常理來說,這二人不雙宿雙棲才怪。好吧,他必須承認,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