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可見其寵愛程度。也是這女子有福氣,能夠得到喬閣老的賞識,需知,這臺下的某人可是發了瘋的討好人家喬閣老讓要成為其弟子呢。看了一眼下面期待的貴女公子們,不由得一笑。
“相信參加過賞花宴的人都知道這其中規矩,那麼我就簡單說一下,讓今年新及笄的女子也瞭解一番。今年的賞花宴轉眼又到了最後這一環節,要比往年有些變動。以往,是由男子女子的貼身之物作為信物,而今年,則是以荷花作為信物,男子以髮帶為信物。下面,各位貴女公子們請隨意。”
這環節,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呢?柳眉妝挑了挑眉,忽想起顧三公子讓她女扮男裝參加蘇崢康所創辦的詩會之時的環節,竟是與其一模一樣。男子女子先是以才相會,之後便是信物定情,如今想來,竟是一模一樣。京都與江南風俗不同,京都的女子可是平日裡連出門都要輕紗掩面,一年一度的賞花宴,則是她們光明正大與男子相見的時候。可江南的女子卻是大大方方,平日裡便坐轎而出。這蘇崢康,竟是這般瞭解京都的事情。
柳眉妝累得雙眼皮已經開始過招,也沒那個閒工夫想那麼多了,見下面的男子女子已經排列好,手中紛紛拿著自己的信物,便趁著無人注意眯著眼睛假寐了過去。遠遠看來,她彷如正在聚精會神看著下面的場景一般。
“琉緋,我去摘與荷花如何?”蘇娉婷粉面含羞,這時候也沒那個功夫去計較柳眉妝了。女子一生大事,便是擇一男兒執手白頭,再大的事情,也大不過終生幸福。看著那貴女們手執荷花,與身邊姐妹低語交談的模樣,蘇娉婷心裡也多了幾分期待。再看看那些男子手中的錦玉髮帶,心裡越發緊張了起來。一會兒,琉緋定會將他的髮帶送與她。
只可惜,顧三公子卻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沾染半點喜氣。更是連看都沒看一眼蘇娉婷那期待可人的模樣,他雖然離著柳眉妝有些距離,但是卻知道她此刻是閉著眸子的。想來,她定是乏極了。看著她假寐的模樣兒,他真恨不得將她擁進懷裡,讓她好好睡個安穩。
蘇娉婷見顧三公子對她沒有半分理會,心裡有些不滿。側頭一看,卻見他盯著柳眉妝看個不停,不由得心神一緊。是啊,她怎麼忘了,琉緋現在心思都在那個狐媚子的身上。甚至不惜為了那個女子妥協於她,既然已經妥協了,為何不專心一點。嫉妒的同時,她也沒有忘記,這個狐媚子,可是有不少人盯著呢。看向陸子墨已經拿著髮帶站起身來,不由得嘴角一勾。只要有她在,就一定不會讓那個狐媚子有機會勾引琉緋。當下看了看下面的男子,再一指陸子墨。
“琉緋你看,小侯爺對儀靜小姐,真是痴心一片呢。先是從江南一直追著不回京都來著,現在又是打算親自將自己的髮帶贈與儀靜小姐,真是用心。若我是儀靜小姐,怕是早已經被小侯爺的一片痴心打動了。你看,還有不少公子打著儀靜小姐的主意呢。”
她一說完,顧三公子的目光就從柳眉妝身上收了回來,轉而看向了陸子墨,以及底下對柳眉妝虎視眈眈的男子。他們手中分別拿著自己的信物,翹首以待看著上座的柳眉妝,很明顯,他們的目標不是在場貴女,而是上座的女子。
蘇娉婷知道,琉緋的弱點就在柳眉妝身上,更討厭水性楊花的女子。她如此說,聽在別人耳朵裡,好像柳眉妝已經和陸子墨好上了一般。沒錯,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摸黑柳眉妝這狐媚子,讓琉緋對她一點點死心才好。
陸子墨拿著髮帶的手微微停頓,隨即又是一勾唇角,看向蘇娉婷的眼中帶著諷刺。他是很喜歡蘇娉婷將他和妝兒聯絡到一起,但是這筆不代表他就同意他侮辱妝兒。妝兒那般不拘世俗,冰清玉潔的女子,哪裡是蘇娉婷這等庸脂俗粉能夠相提並論的。
睡著了?
“子墨雖然很感激娉婷郡主能夠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