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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樓下打了個電話,簡短的講了一下情況,忽略了具體內容,只說不小心出了意外。又讓傭人趕緊包了冰塊送上去讓傅華笙熱敷。哪知傭人剛上去,卻又慌慌張張的跑了下來,對他道:“泉叔在樓上自殺了!”
原來從他剛一走,泉叔就重重的對傅華笙磕了個響頭,一言不發的跑出去,直接取了廳中小抽屜裡常年備用的水果刀,對著自己紮了進去。
“這都是我的過錯,我一人承擔,請你放過美言!”他躺在血泊裡看著傅華笙一步一步走近,拼著全力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傅塵趕上來時,濃重的血腥味瀰漫了整條樓道。
金美言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裡面泉叔向左,傅華笙父子向右,離各自離她越有越遠,直到看不見……
泉叔的屍體被用他鮮血染紅的地毯裹著燒掉了,依傅家的能耐處理個把死人,還是個自殺而死的人,簡直是小事一樁。燒完了將樓道清洗一遍,又新定製了地毯鋪上,日子照舊過,這件事也不再提起。只是金美言卻變得有些沉默寡言,不再傾心於自我打扮,懶得再化妝美容,衣服也一改以前的每個月的高階定製,經常在試衣間將衣服看一看,扒一扒,似乎能讓她想起什麼,臉上會對著滿櫃的衣服露出森森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末路的瘋狂
姚月兒在大年三十到來的前一天突然開始孕吐了,事情的起因是柳老爺子打了個越洋電話給柳荷,說自己和柳老太太今年不回來了,讓柳荷帶著吉祥小兩口過個輕鬆年,也有讓鄭止言加入他們的意思。鄭止言多麼精明的人,不用柳荷接他,立刻就自己將自己打包送過來了,還購置了一大堆年貨,選了柳荷住處的一間客房當了自己的度假窩。
姚月兒和吉祥磨磨蹭蹭直到了十點半還沒有出門,柳荷都打電話催了兩遍了。
“這些都我拿,你抱著球球關了門就行。”吉祥提著兩大袋子東西,走出門轉頭吩咐她。姚月兒重重的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點點頭,將室內再環視一遍,走出來就準備關門。只聽得門裡面嗷嗚一聲,有個小東西撲了過來,在只剩一指寬的門縫邊跳騰亂叫。
“嘎?”姚月兒後知後覺的一拍腦門:“忘了球球了。”將門推開些,放球球出來。球球趕緊竄到吉祥腳邊,貼著他行動。
“過來,我抱你。”姚月兒走過來蹲下,朝它伸出了手。吉祥看著她背後忘記關上的門,無奈的搖搖頭,唸了個訣,門咔噠一聲關上了。姚月兒圍上了一條厚厚的圍巾,純正的中國紅,上面有吉祥如意的團花圖案,跟吉祥的是情侶款。下樓時碰見了肖大爺夫婦,兩個人正準備一起出門再轉轉,看有什麼還需要買的沒。一碰到吉祥二人,熱心的肖老太太就拉開了話匣子:“這現在的年輕人呀,就是比我們那時候好。你看這情侶的圍巾一圍,走出去多招人眼球。又青春又好看!”
姚月兒笑了笑,將半張臉不好意思的埋進了圍巾裡,可睏意又襲了過來,她抬起頭又打了一個哈欠,軟綿綿的靠著吉祥,有些全身無力的意思在裡頭。吉祥騰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正常。
“怎麼?昨晚沒睡好?”肖老太太隨口關心了一句。
“也不是,昨晚我一閉上眼就睡著了,再睜開就天亮了,可就是懶懶的,不想起來,這不,拖到現在才動身去我媽那邊。”姚月兒解釋給她聽,沒看到身邊吉祥奇怪的眼神。
下樓後上了車,姚月兒等到車裡暖氣開了,爬上去一躺,沒出五分鐘,又去夢周公去了。吉祥慢慢開著車,一邊注意姚月兒的動靜,剛才電梯的一席話,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他算了算姚月兒的生理期,這個月確實過了很長時間都沒來,為了確定一下,他朝姚月兒伸出了一隻手,想給她把把脈,可惜姚月兒突然轉了個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