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小心翼翼問:&ldo;還好麼?&rdo;
可惜後者此刻筋疲力盡只想好好睡覺,完全不領穆沙羅的情,皺皺眉不耐煩地恩了聲。跟隨者進來的蝶衣見到這幕,樂著調侃:&ldo;丹青你還擺譜,咱主子雖然今天表現得不太令人滿意,但是總體來說還是比衛子卿當年強些的。&rdo;
跟在蝶衣後面的衛子卿極其委屈地嘟囔了幾句,換來蝶衣在其背上狠狠的一巴掌:&ldo;當初你不止在外面鬧騰!生了孩子進屋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把我晾一邊問也不問句,老孃不說你以為我就不記得了?全給你記著呢!等我老了還得拿筆記著……&rdo;
衛子卿沒氣兒了,老老實實地抱手站在一邊。
緋紅豎起中指抵在唇間,下顎點了點丹青示意大家有話都出去說。
於是一群人終於放下緊張了大半夜的心,這才小心翼翼地離開,生怕打擾了初成娘親,此刻正在安睡的人兒。
待眾人離去,本該熟睡的丹青卻悄悄地睜開了眼。
抬起早就累的失去知覺的手臂,食指腹輕輕地摩挲了下此刻睡在身邊的孩子。孩子臉上紅彤彤皺巴巴的,那觸感讓丹青微微皺眉,片刻之後隨即又展眉疲倦地笑笑。
&ldo;孩子……麼。&rdo;丹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那一天,終究要來了。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當初小小的如同猴子一般的穆言君漸漸地變得漂亮起來。
穆言君。
莫言君。
當初丹青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穆沙羅微微皺眉,沉吟一番,就在丹青以為要被否決的時候,點點頭答應了。要說他為什麼躊躇,只是覺得當聽見這三個字從丹青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總有些不太舒服自在的感覺。
蝶衣也總抱著剛學會爬的衛衣眠過來探望弟弟,把兩小傢伙湊一塊放著輪著逗弄,折騰得兩個娃娃都大笑或者哭得震天是她目前最大的愛好。
丹青奇怪每次蝶衣都像吃飯那麼準時,等著言君從辱媽那餵好了送回來,蝶衣後腳就跟著進來了。終於在若干天后忍不住提問時,哪知蝶衣仰天大笑:&ldo;餵飽了才有力氣陪我玩嘛哈哈哈!&rdo;
丹青嘴角抽搐‐‐哪裡是陪你玩,明顯是你一個人在玩。
這種不得安生的日子持續了很久,直到穆沙羅出面趕人。然後,然後換穆沙羅替代蝶衣的位置,繼續騷擾。
不過穆沙羅騷擾目標不是孩子,而是孩子他娘。
這天,穆沙羅借著近秋天氣涼的藉口也鑽上了榻子,將丹青牢牢地圈在自己懷中。
丹青這些日子身子回復了不少,在月子上也沒那麼多講究了,於是也乖乖地賴在穆沙羅懷裡,兩人相對無言。
良久,穆沙羅才開口。
話語帶著一股暖氣,吹動丹青耳邊的髮鬢,癢癢的。
但是內容,卻讓丹青禁不住渾身一僵。
穆沙羅說‐‐
&ldo;丹青,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麼?等你生好了孩子,要幹什麼?&rdo;
語氣中,竟然還含著些許的期待和討賞一般。
丹青閉上雙眼,深深吸了口氣。
直到滿胸腔都是穆沙羅身上所帶的,她熟悉的龍涎香。
&ldo;記得的。&rdo;她輕聲答道。
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是聽見丹青親口這麼回答,穆沙羅還是覺得有些歡喜:&ldo;終於給我等來了這一天。&rdo;穆沙羅附在丹青耳邊,輕聲道,&ldo;等到那天之後,你丹青將會是我穆沙羅的娘子。我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