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掩飾,蘭溪的真心話已經脫口而出。
“師尊沒答應吧?!”
然後才反應過來,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師尊肯定沒答應,不然自己早就有師孃了。
即便是這樣,蘭溪仍然心裡不舒服,又只能裝作不在意般反問:“那師尊為什麼沒答應呢,她長得這麼漂亮,又主動,還很厲害。”
不過說完少年就後悔了,欲蓋彌彰道:“我不是在勸師尊答應,只是單純的好奇,好奇而已。”
極凌月輕笑一聲,彷彿真信了他的好奇,這才慢悠悠的說:“聽起來,溪兒似乎很關心原因為何。”
蘭溪心裡其實很不是滋味,在師尊過去的幾千年裡,對方到底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愛恨情仇。
而現在,他只能從小寶嘴中知曉一些旁枝末節,亦或是見到本人後,才驚覺原來就算沒有師孃,但這並不代表師尊沒有過喜歡的人。
作為徒弟,自己本來就沒資格問這些。
蘭溪落寞的低下頭,喃喃地說:“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
“師尊,我...我先回後殿修煉去了。”
說罷,他轉身就想跑走,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這樣的行為彷彿掩耳盜鈴一般,但蘭溪有什麼辦法呢,他年齡太小了,度過的時間不過是對方的零頭,既做不到不動聲色,也做不到毫不在意。
也許再過數十年,少年經歷過足夠的風雨,有了一定的閱歷,終於成長為一個大人,就能坦然的面對一切困擾。
但年少時的真心,卻也一去不復返了。
極凌月絕不允許這般情況發生,他略一思索,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因此果斷拉住了少年,畫面一閃,兩人再次出現,是那被雲霧圍繞的石柱之上。
再進師尊識海,蘭溪不知所措的後退了一步,終於知道了識海對武者的特殊性和重要性,此時略有些不安。
“師尊......”他小聲道:“怎...怎麼了嗎?”
極凌月並不說話,他招來那片雲朵,變成少年熟悉的矮桌矮凳,又在上面放了一些模樣好看的果子、糕點,甚至還有五六種顏色不同飲子。
對方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讓蘭溪看呆了,一時間把心頭的低落全部拋之腦後,趕緊道:“師尊,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你不用這樣。”
“嗯,”極凌月答應了一聲,突然道:“溪兒還記得前日答應我,要聽話一天。”
前天剛說出的話,蘭溪怎麼會不記得,點點頭,“當然記得,師尊想要我做什麼嗎?”
“無它,”極凌月牽著少年坐下,“既然溪兒好奇,不如聽聽我之過去,就當聽話了。”
蘭溪看著師尊滿臉平靜的模樣,不知為什麼,突然就安心了。
他聽著對方的聲音不緊不慢,從幼時有記憶說起,一直到十七歲那年,少年上山打獵歸來,卻發現家中母親被人一劍開膛,早已死去多時。
極凌月說起自己的過去時,彷彿一個局外人般,毫無一絲傷心,甚至會冷酷的點評:“那時的我只是一鄉村少年,驟然遇到此事,第一反應便是去報了官,現在想來,實在是天真。”
“殺人犯膽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勢力本就猖狂,於是等我上門,便被他反誣陷成殺母兇手,關入牢中。”
“沒過多久,我便被判了斬刑。”
天吶,蘭溪好心疼師尊,忍不住握緊對方的手,道:“為什麼會這樣,那個人怎麼這麼壞,殺了師尊的母親,還要誣陷師尊,實在是喪心病狂。”
“後來呢,後來師尊逃出去了對不對?”
極凌月頷首,自然是逃了,他當年已然十七,知道自己蒙冤,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便靠著一些方法,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