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師尊才不用我可憐,你那麼厲害,靠自己就能站在那麼高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如你!”
“可是…可是,你經歷的那些不好也是真的,我…我一想起來,就覺得很難過。”
“要是我當時在就好了,就算我什麼都做不了,能抱抱你也好。”
極凌月微微一怔,旋即,一股笑意從他眼底升起,很快蔓延至整個眼睛。
即便少年眼下對自己並不是情愛,但他的感情和真心卻做不了假,比任何人都要認真。
極凌月當然不是倪千里所說不解風情之人,數千年來,向他示好者如同過江之鯽,但這些人,真心或許也有一兩分,但更多的,慾壑難填,不外如是。
蘭溪,好像的確是第一個敢這麼說的人,不管兩人修為如同雲泥之別,嘴裡吐露著一句句真心話。
動聽,且動人。
如此,即便是善於偽裝的男人,也難免露出一分本性,低下頭逼近少年臉龐。
“溪兒此言,便是心疼於我,是也不是?”
望著師尊英俊至極的模樣,加上兩人親密無間的姿勢,蘭溪開始呼吸困難,心如擂鼓一般。
他結結巴巴道:“是…是…”
“是什麼?”
極凌月話鋒一轉,故意為難少年:“溪兒不把話說清,我又如何知曉你之本意?”
“是…”蘭溪嚥了咽口水,“是我心疼師尊,我…師尊先放開我好不好,我有些熱。”
他隨便找了個自己都不信的藉口,但真的沒辦法了,對方這個樣子,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過曖昧。
但這可是師尊啊,少年心裡暗想,自己怎麼可以這樣胡思亂想,更別提對方已經有了心悅之人。
一定是上個世界的知識荼毒了自己。
不行,兩人不能再靠近了。
蘭溪突然心裡發酸,心想憑什麼就我一個人發愁,對方呢,想抱就抱,想如何就如何,根本不懂什麼叫保持距離。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自己對他的依賴越來越重,等哪一天師尊有了師孃,自己又該怎麼辦,大哭大鬧求著對方關心嗎?
那樣實在太難看了,我不要……
蘭溪咬著嘴唇,輕輕避開對方,別過頭說:“師尊,我要修煉了,我們不說了好不好?”
“我…再過兩天就要去囚石窟,要抓緊修煉才是。”
說罷,他飛一般逃進了練功室。
只留極凌月一人站在原地,眼神陰翳,盯著少年離開的方向,心中驟然升起一股莫名情緒。
原來,溪兒並不喜自己靠近。
他捏了捏手指,控制住了氾濫的妄念。
罷了,念在對方還小,慢慢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