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骨肉相殘。”
說罷,他轉頭看向呆若木雞的程中浩,諷刺一笑:“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找我的兄長,但遍尋不見,我便以為他早死了。”
“沒想到他倒是厲害,玩了一手移花接木,呵呵,當年元家被他所滅,也算死的不冤。”
“程中浩,不,元江平,現在你知道了真相,還要冥頑不靈嗎?!”
程中浩慘叫一聲,頓時跌落在地,不可置信的嘶吼:“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不是父親的孩子,我不信,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哈哈,”元江安大笑:“你要問為什麼,真是可笑,他留下你,不過將你視作後備鑰匙,若是我失敗了,自然還有你頂上,至於其他的,見到我們互相殘殺,豈不算天大的樂子?”
“不對,這不對,你怎麼解釋我們長相差這般多,若我們是雙胞兄弟,理應長相一致才對!”
見他跟昏了頭一般,連這麼蠢的問題都問了出來,蘭溪滿臉慘不忍睹,開口說:“換顏丹啊,你別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對方徹底癱在了原地。
見到他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元江安不再理會對方,只是再拜道:“前輩,不知您可願與晚輩做這個交易?”
極凌月終於頷首,表示答應了。
對方喜不自禁,連連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此番不僅是交易,我還欠您一個恩情,他日所有用的上我等的地方,您儘管開口便是。”
“倒是不難。”
極凌月將種著重瓣金靈送到他面前,淡淡道:“待它盛開之日,便是我動手之時。”
“是,晚輩一定竭盡全力!”
元江安帶著人離開了,蘭溪吃飽了瓜,才嘆息著說:“人心真是太險惡了,那個程懷遠將元家滅門也就算了,竟然還搞骨肉相殘的戲碼,真噁心。”
“而且如果界石是元家嫡系才有的東西,他為什麼不拿走呢,而是留給了那個誰。”
極凌月不為所動,他見過的人心遠超對方數百倍,這點不過是開胃小菜。
至於對方所想,他也能猜測一二,就道:“身居高位已久之人,自然不會將螻蟻放在眼裡,他應當是故意為之。”
蘭溪露出個受不了的表情,轉念一想又笑著說:“那他現在滿意了,沒想到養虎為患了吧。”
“哎呀,這就叫做玩弄命運之人,也早晚會被命運玩弄。”
想來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明明蘭溪只是淺淺的笑著,但卻令極凌月心中一動,不由得捏了捏手指。
儘管才和對方親近不久,此時心中的妄念卻又沸騰起來。
他漸漸走近對方,將頭低下,輕聲道:“那溪兒想玩弄我嗎?”
蘭溪瞳孔地震。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卻見極凌月臉上含笑,在他耳邊又道:“如何,溪兒可要試試?”
對方小臉一黃,終於餓羊撲虎般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