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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針。

六兒一時有些懵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

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一個冤家對頭的女人。

在這個不平常的夜晚,危急關頭,緊要時刻,為了保全她的貞潔,寧願犧牲他們自己。

六兒的心一陣劇痛,彷彿被一塊巨石給擊中了。

容不得多想,月光下,徐小昆放浪的影子歪歪斜斜。

他哪有功夫注意到這邊微小的動靜呀,他正全神貫注,層層撥開劉彩雲的衣服……

六兒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順手抄起了素素姐的那把鐵棍,一抬手,只聽“啊”的一聲。

那鐵棍正插進徐小昆的後心,他側歪了幾下,倒在了地上。

這把素素姐閒得沒事就磨的鐵棍子,終於派上用場了,剛好一邊磨得稍有些尖。

這一擲,六兒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再加上憤怒,這憤怒足矣排山倒海,足矣震撼天地。

這一擲,終結了兩個女孩的惡夢。

六兒起身走到彩雲身邊的時候,彩雲的香肩微露,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末路狂花(三)

六兒脫下了自己的披風,給彩雲蓋在了身上,順手給她解了穴。

她的腦海裡不由得飄出了一副畫面:月光下,倆姐妹抱頭痛哭,悲天抹淚,互道不是,冰釋前嫌,場面將極度感人……

憋了半天,劉彩雲終於開口了,悠悠道,“要你多事。”說著坐了起來,整理好了衣衫。

六兒聽了這話就是一愣,“嗯。”一貫伶牙俐齒的她有點語塞了,明明是她救了劉彩雲,怎麼又變成自己多事了,好大的一頭霧水。

“喂,劉彩雲,你有沒有搞錯,剛才你救我一次,現在我救你一次,扯平了,我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哼。”六兒氣鼓鼓的坐到了地上,呼呼喘著粗氣,有點想哭,但又覺得不值。

劉彩雲瞥了她一眼,冷語道,“我領子裡藏著根銀針,剛才我趁他們爭執時,已經衝破了脖子以上的穴脈,我早就把針含在嘴裡了。”

嗯,六兒忍不住對了個眼,這難道是在寫小說嗎。

只見劉彩雲站了起來,順手把披風搭在了六兒的身上。

哦,好涼的手哇,六兒一個激靈,她算明白了,怪不得娘會說,手涼沒人疼。

有道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劉彩雲一把拉起了地上的屍體,那屍體後還插著那根鐵棍,當她把那屍體的臉扭過來的一刻。

“啊。”六兒一看,果然,那人的眉心正中紮了一根銀針。

這誰能知道,到底是她揚手出招,擲出的帶尖鐵棍,從後心插進去,扎死了這個淫賊;還是劉彩雲的這枚銀針,直扎那淫賊的印堂穴,才讓那淫賊小命嗚呼了……

千古冤案也,哇呀呀,好難爭出前後。

此時,劉彩雲還是那張冷臉,甚至連一個謝字都沒有對六兒說。

童年,關於孃的那段記憶,在她心中,如陰雲遮日,揮之不去。

所以,她時刻都在想如何能保護自己。

剛好,投奔到她爹山頭的能人異士裡,有一個世傳玩暗器的高人。

於是,她央求再三,才在那個老頭身上學會了這門絕技。

可是,再好的兵器也擋不住暗器,再好的暗器也擋不住險惡的人心。

剛才,她中了點穴針,渾身不得動彈的時候,本以為自己完了。

被人拖進樹林的一刻,她的淚水映著月光流淌了下來。

悲慘的身世,不幸的童年,早已讓她不再恐懼死亡。

但是,比玉碎更難以讓她容忍的是瓦碎與凌辱。

她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