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了六兒發出的小小光環中。
六兒第一次出現在這麼多年輕的熱血的男人之中,她感覺到了那些眼光像是一道道小小的閃電,讓她有點顫抖和驚悚。
她真的有些怕了,畢竟是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女。
她緊緊的拉著哥哥蘇猛兒的衣角。
蘇猛兒雄糾糾氣昂昂的走著,他感覺到妹妹的光環此時好像暈染到了自己的身上。
甭管是自己的妹妹還是自己的老婆,能夠讓別的臭男人死男人傻男人流鼻血般的拼命打量,看到眼裡拔不出來,這就足夠驕傲了。
六兒小臉發燙,小聲的在哥哥身後嘟囔著,“哥,有你在身邊真好。”
蘇猛兒嘴角撇了撇,偷偷的樂了。
他忽然也感覺到,有個妹妹真好;其實,很多時候,妹妹都讓自己感覺到了一種自己從未體驗過的滿足感和虛榮感。
在家鄉文江,很多男孩甚至為了討妹妹的歡心,和他稱兄道弟,對他萬分尊重。
自己為什麼要那麼狹隘的去,去妒忌自己的小妹妹哪,自己明明是沾了很多妹妹的光的……
人多奇怪。
天上只能有一個太陽,但是那些星星不是依然一樣的閃爍。
做顆星星不也一樣嗎……
*****
六兒跟著哥哥蘇猛兒,來到了一營的小練兵場,大冬天裡,那些人舞刀弄槍,練得熱火朝天,四脖子淌汗。
一營的兵士果然比其他營的自覺勤奮多了。
六兒注意到,在練兵場的東側,一些看起來十分熟悉的身影在晃動著,圍在一起,旁邊三三兩兩的還坐了不少人。
六兒好奇的問道,“哥哥,我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
蘇猛兒拉著妹妹,“你做好心裡準備,就在那堆人裡,應該就在,這幾天那個姑娘每天都來。”
兄妹倆還沒走近那堆人,六兒的小手就驚的冰涼了,她扽著哥哥不敢前行,“哥,別走了,別走了,我……我不是碰見鬼了吧。”
蘇猛兒扁了扁大嘴,“瞧你嚇的,怎麼了?”
六兒皺著眉頭,又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那邊那個正在舞鐵扇子的,是缺德敗類欠揍的魯四寶。”
蘇猛兒撓著頭皮,“魯四寶?就是那個****過你的魯知縣的兒子。不會吧,這廝都追到這了。”六兒嗖的轉過了身子,又縮成了一隻小刺蝟,小手緊緊拉著哥哥的大手。“好哥哥,別打趣我了。他……他化成灰我都認的出。千萬別回頭,就是他。咱們假裝沒看見,現在走還來得及。”
蘇猛兒沒見過魯四寶,但是老聽妹妹提起來,他疑惑道,“不是吧,你看錯了吧,怎麼會那麼巧?最近他可火了。都叫他鐵扇公子。”
在蘇六兒眼裡,魯四寶可跟什麼“鐵扇公子”沒有絲毫關係。
魯四寶等於“花花公子”。
六兒和魯四寶,兩人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三個月前,也就是六兒和爹來投軍的前幾天。
那天,在集市上,魯四寶一看見美麗的六兒,路都走不動了,樂得和朵花似的就衝六兒跑過去了。
他本想搭訕幾句,沒話找話。結果被潑辣的六兒一頓胖揍。
其實,說起來,魯四寶那天雖說嬉皮笑臉的,但是沒動手動腳,語言也還文雅,頂多就是沒完沒了的問長問短,問天問地,瞎起膩。
不過,六兒那天心情極度不爽,於是她就痛打上門狗了。
其實要說起來,倒是六兒的不是,魯四寶雖然好**了點,招人厭了點,但不至於被揍成那茄子樣。
但是人家魯四寶捱了打,好容易養了一個月才完全康復,居然讓他老爹找媒婆去六兒家正式提親去了……
這一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