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解藥方子是真的緣故,回憶起人來,他心中的好感沒有完全喪失,因為是第一次動心,永遠是人生中最值得記憶的存在,也是最純粹的感情。
他思忖了片刻,還是出了客棧。
任文萱的房間在地字九號房,旁邊兩側房間在這時已經被人先下手為強,宋缺選了隔著大堂半空的對面房間住了下來。
房間裡的任文萱弄醒了觀雲後,也不和他解釋,就讓她給自己買藥。
而觀雲看任文萱的臉色並不好,意識到她的傷可能更加重,也不多話便答應下來出門。
不提外界的觀雲一舉一動為人注意,任文萱在房間裡竭力運功療傷。
三天兩夜後,她中途只喝了兩次藥、用過一次食物和水,其餘的時間都在打坐恢復當中,而觀雲除了親手煎藥就是在給他護法。
他可是發現了,他們房間周圍的人多了起來。
這般靜心調息,效果也是顯著的。
原本崩裂開的傷口和內傷加重的她經過這三天,傷勢再度平穩下來,尤其真氣恢復到了四成,比之和匪人交戰前的狀態也要好上不少。
“我已經好了,你去休息吧!”任文萱對著眼皮子有些不住打架的觀雲說道,觀雲是個二流武者,這三天不住地忙活,又因為護法從沒睡覺,早就累極了。
觀雲立刻睜開眼睛,見原本打坐的任文萱睜開眼和他說話,無意識地說:“好好好,我馬上去辦!”
任文萱淺笑出聲,觀雲的臉立刻紅了,這時回憶起任文萱說得話,很快又抬頭看她的面容,不再是那如大病時的蒼白,現在肌膚似雪,卻也有了血色,精神也不再倦怠,顯然是大好了。
“我給你把脈吧!”
任文萱伸出手,觀雲的醫術還是很靠譜,這很快確定任文萱都往良性處發展。
“好好休息。”她再次溫言勸說。
觀雲點點頭。
緊繃的心終於松下,他也真的很累了。
屋內只剩下兩個人,被任文萱注視著,觀雲侷促地說:“我……我再去定一間房。”
任文萱笑著答應下來。
觀雲轉身,卻在走到門口拉門時,觀雲又回過頭。
“姑娘,你命中帶孤,退一步或許改變命運。”
任文萱笑著問:“小道士,你是看出什麼來了?”
觀雲低下頭,不答反而繼續說道:“你在二十七歲會有一死劫,姑娘千萬莫執著!這才會有一線生機。”
任文萱目光閃了閃。
“我走了!”觀雲再不看她,迅速開門離去。
摸了摸自己這張臉,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
這小道士看著純良、懵懂,卻也是個難得澄明的人,竟然看出她要不辭而別,將該說的都說了。
二十七歲大劫?她笑了笑,能平安活到二十歲很不錯呢?
起身走到門口,卻不曾關門,而是走了出去,站在欄杆處看觀雲如逃命一般下了樓。
這小道士也很靦腆!
希望他在這個紛亂的世界能夠活得好好的!莫在這般純摯了。
☆、第30章 再見宋閥主
重新關了門,任文萱叫了熱水,梳洗過後才走出了客棧。
陽光暖暖的,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還很開心地向四周偷看的幾人拋了個笑臉,聽到後面碰倒的聲音,任文萱深吸一口氣,世人都重皮相,都信不得!
客棧旁邊就有家做衣衫的鋪子。
任文萱掃看做好的成衣,卻看到一件衣衫出了神。
“姑娘好眼光,這套襦裙是南邊未嫁計程車族小娘子最喜歡的式樣,我們店裡用了最順滑的棉絲,色調也渲染得極其柔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