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沒想出爾反爾。
商清雅和秀珣還在,他才會為她所用,所以他不怕任文萱不治商清雅。
任文萱和宋缺光明正大地去了長安。
而魯妙子化妝成他們的僕人,哪怕楊堅恨不得任文萱和宋缺死掉,可兩人到來,他一絲異動都不敢,還會派皇室中人前來迎接。
在長安城裡面,這裡自然也有面向世人的宋府,也會有宋閥的暗勢力。這次既然是光明正大來長安,兩人就不再掩藏身份直接住進了明面上的府邸。
此次來長安,除了是等著魯妙子帶出邪帝舍利,兩人也是想親自探探大隋的虛實。
迎接的是楊廣和楊林,楊林一如之前,對兩人沒有什麼好臉色,說到底,楊林萬事以大隋為先,宋閥不稱臣,還對大隋產生巨大的威脅,他能有好臉色才怪。
至於楊廣,後世傳聞的暴君,雖然多少有些抹黑,但是他到底也不是一個顯明的君主。現在還只是晉王的楊廣,還是非常溫文爾雅,風度十足。
他明知道宋缺和任文萱對大隋並沒有什麼好意,可他的表情絲毫看不到絲毫不滿。
後世傳聞荒淫無道的楊廣,在任文萱面前心神清明得緊,真的只是權利在手顯露了本性,還是有其他原因?
楊堅在宮廷設宴。
宋缺和任文萱對視一眼,自然同意了,她們也想看看大隋的虛實,此外,他們既然派人來請,若是不去,天下人還會以為她們怕了大隋。
更何況,對於她們兩個而言,天下都可去得,沒人能留下她們的性命,哪怕是天羅地網。
楊堅想殺了她們兩個,只怕還會被任文萱先殺了他!
***
夜幕降臨。
宋缺和任文萱相攜進入皇城。
文武貴族幾乎都在此次宴會上,任文萱和宋缺進來後,只作揖,並不跪拜。
楊堅也不在意,哈哈大笑口稱宋缺賢侄。
頗有些寒摻人。
雖然三十多年前,宋缺的父親和楊堅有過同輩論交。
貴族間的宴會,尤其是皇城宴會,總是無聊的。當然這對於任文萱來說是的,別的人卻不覺得無聊,可以在皇上面前顯露自己,可以和諸多百官聊天談事,還可以看這世間頂尖歌舞。
據說,舞臺上哪位飄飄欲仙的舞姬還曾是陳國的公主。
長得真是美貌。
任文萱和宋缺的位子對面正對著太子楊勇,和多年前的太子比起來,現在的楊勇多了些頹廢,這場宴會上,他一直在喝酒,實在不像話。
楊堅見了,微微皺眉,卻也沒管他,而是七扯八談地和宋缺說話,可惜,大部分是楊堅在說,宋缺回答都只有短短几個字,世上人皆知道宋缺少語,這樣子,楊堅也是無可奈何得緊。
任文萱一直都不曾說話,哪怕皇后獨孤伽羅和其他人都不停地掃看她,她都無動於衷得緊。
“此舞如何?”
宋缺淡淡道:“尚好。”
他說得是實話,場上的舞的確跳得很好,加上舞姬絕色,早就讓在場變得有些安靜下來。
任文萱淡淡瞥了一眼,到底比明月還差些。
那位,似乎是陳叔寶的妹妹?
果然亡國之後,金枝玉葉也只能淪落為戰勝國的舞姬玩物。
“那就賜予宋賢侄如何?”楊堅笑道。
堂內這會兒完全安靜下來,就是跳舞的陳纖也帶著配舞的舞姬跪了下來。
無數人的目光落在任文萱身上,可任文萱似乎完全沒聽見,也沒看宋缺,之前在做什麼,現在依然在做什麼。
宋缺道:“一人不足。”
眾人更加吃驚起來,似乎有些不相信這話出自宋缺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