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傳,因此他解釋道:“這是我聽別人吟過的一句詩,一道殘陽撲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那少女又重複了一遍,眼中騰出一層淡淡的迷霧:“後邊呢,想來後邊還有佳句,兄長快告訴我吧!”
這卻是個好詩的少女,不僅氣質脫俗,便是愛好,也不食人間煙火。盧瑟便將後半首也吟了出來:“可憐九月初三夜,騰似珍珠月似弓。”
少女反覆吟誦,目光如夢:“真想認識寫出這般佳句之人,盧瑟兄長,能介紹他與我認識麼,或者請他到我們這裡……”
說到這,少女猛然驚覺,想到自己此行的任務,又是臉上微紅,明眸帶羞:“倒忘了正事,失禮了,小妹姓姜,名雅歌。”
“人如其名。”盧瑟與宋思依心中同時浮起這個念頭。
“這位姐姐呢,聽呂三伯說姐姐會一言讖之術,不知姐姐是姓商,還是姓殷,或者姓宋?”
她連著問了三個姓氏,宋思依原本也是淡淡笑的,但當聽得“宋”字時,也不禁大驚。
九品堂宋氏,在大原的歷史上算是赫赫有名,可她還沒有自戀到以為與世隔絕的大澤莽荒之人,也知道這個姓氏的地步。她眉頭輕輕一擰,但旋即展開:“小女子姓宋,好妹妹,你是如何猜得出來的?”
“能修成一言讖的,無非就是這三姓罷了,說起來姐姐與我們另有淵源,只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兄長與姐姐一起隨我們來。”
姜雅歌一邊說一邊伸手示意,那雪雲天駒明白她的意思,歡快地跳了跳,然後輕輕咬住盧瑟的衣袖,示意盧瑟乘上來。盧瑟心中也有些好奇,這雪雲天駒不僅看上去神駿,而且幾天前它還懷胎待產,現在就已經活蹦亂跳了,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樣的好馬。
他也不客氣,當下便騎上馬,雪雲天駒嘶鳴了聲,然後騰空邁步,盧瑟與宋思依同時“啊”了聲。
雪雲天駒竟然踏空而行,與修行者御空飛行沒有兩樣!
不,比修行者御空飛行要輕鬆,也要靈敏。它在那巨大的若木枝葉間穿梭,明明每邁出一步踩著的都是虛空,但都與踏著實地一般穩當。它載著盧瑟,向若木主幹處奔過去,速度之快,比起御劍都不遜色!
修行者御空飛行的速度,比起御劍要差上許多,盧瑟輕輕撫摸著雪雲天駒的脖子,對於它的本領也是滿心讚歎。乘著眾人都被甩在身後,他悄悄掏出一片靈茶,放到雪雲天駒的嘴邊,那獨角馬大大的眼睛忽閃著,伸出舌頭將靈茶捲走,很是愉快地吞了下去。
雪雲天駒帶著盧瑟跑得飛快,其餘人就只有飛行了,宋思依的法寶盡失,御空飛行速度便跟不上,姜雅歌伸出手挽住她,二人都踏在姜雅歌的木劍之上,流星一般飛了出去。
數十里路途,對於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罷了。盧瑟騎在雪雲天駒上,望見那若木主幹越來越近,卻沒有在樹下看到村鎮。他抬起眼,然後才看到掛在樹上的無數建築,這些神裔,竟然利用巨大的若木枝幹,建起了一座樹上城市!
這座城市是如此巨大,足有近萬人生活於其中,那些大一點的枝丫,成了居民聚集點,而離樹幹越近,居民聚集點也就越多。在若木的枝丫上,還生長著一些寄生的植物,它們或綻放著鮮花,或牽出碧濤一般的絲蘿,將神裔的城市妝扮得分外美麗。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無論若木本身還是那些寄生的植物,都顯得有些幹蔫,看上去似乎營養不良。
“看來這就是這些神裔的麻煩了……”盧瑟心想。
他對若木是志在必得,但這株巨大的若木可是無論如何也運不進通天幻境的,因此他想從神裔那兒討要一株若木幼苗。只不過神裔之所以對他刮目相看,一方面是因為他與雪雲天駒的關係親暱,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宋思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