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出手阻攔。
大長老鍾際塵本就與二長老不和,見到他竟然破壞宗規,率先發難質問,“嚴松,你這是何意!”
二長老原來名叫嚴松,大長老鍾際塵直呼其名,可見對他的行為,極其不滿了。
天雲宗掌教白江秋嘆了口氣,看向二長老嚴松道:“二長老你這是何苦?我等本就不想看到宗門弟子廝殺,但他們既然上了天刑臺,決一死戰,即便我是宗主,你是執法長老,也不能壞了祖師定下的規矩!”
余天卻並未說什麼,然而他身形一閃之間將葉雲擋在了身後,就說明了他的決心。
面對眾人的質疑,二長老嚴松卻並沒有如同以往一樣盛氣凌人,而是如同一個遲暮之年的老者,看著自己的孩子,看著身後鮮血橫流喘著粗氣的朱守真,搖了搖頭,嘆氣道:“葉雲你已經用你的實力勝了他,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是放了他吧!”
葉雲尚未回答,朱守真卻吼道:“師父,你讓開!這是我與他的生死之戰,不用旁人插手!”
他雙目盡赤,臉上泛起了無盡的悲意,心中更是滿滿的挫敗感,他沒有想到自己就算解開了束縛,晉升為道宗,卻依然不是葉雲的對手。
這對於心高氣傲的朱守真來說,這無疑是巨大的打擊,尤其是被一個一年前還是廢物的存在,這是對他尊嚴狠狠地踐踏!
“住口!孽徒,到現在還不知悔改!”二長老嚴松一聲呵斥,“啪”一巴掌甩在了朱守真的臉上。
朱守真頓時被這一巴掌打愣住了,從小到大,師父雖說在整個宗門內是出了名的嚴厲,卻對自己寵愛有加,更沒有對自己動過手。
原本在自己性命攸關的時候,師父插手救下了自己的性命,應當感謝,可是誰曾想到,師父為了讓自己閉嘴,卻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看著二長老嚴松的背影,朱守真雙眼泛著寒光,並沒有吭聲,也沒有將嘴角的血跡擦掉。
葉雲卻是冷笑道:“好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二長老,弟子斗膽問你一句,若是今日弟子學藝不精,朱師兄會不會得饒人處且饒人?恐怕我早已經橫屍當場了吧?一年前,若非笑師兄出手相助,還會有現在的我麼?那時候的朱師兄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了麼?”
二長老嚴松頓時無言以對,道武大陸強者為尊,而又有多少強者會在乎弱者的感受?弱者如同螻蟻,性命如同草芥,因為一切全憑實力說話。
葉雲冷笑道:“二長老,您是準備以身份壓人麼?”
要說以勢壓人,葉雲又有何懼!先不說從頭到尾發生的事情天雲宗掌教白江秋都看在眼裡,便是大長老鍾際塵和自己的師父余天也會站在自己這邊。他葉雲佔著理,在天雲宗眾弟子面前,又何懼之有?
誰都沒有料到這一幕,竟然還有兩個旁觀者。
道法殿內,紫星雙眼一瞪,急道:“師兄,看他們這個架勢,是想起內訌啊!我們要不要出去制止?”
紫陽沉聲道:“你都一把年紀了,難道還不能靜下心來麼?這件事情內訌也好,弟子之間的廝殺也罷。江秋這個掌教在,還有際塵,需要你操心麼?給我好好看著便是!”
天刑臺上,眾人早已經落在臺上。余天冷哼道:“身為執法長老,知法犯法。即便你是我二師兄,也沒得說!徒兒你且放心,師父為你做主!”
大長老鍾際塵神色淡然的說道:“既然這場爭鬥已經被插手停止,那麼便到此為止吧。不過朱守真觸犯門規,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除修為,逐出天雲宗!”
“鍾際塵!你說什麼?”二長老嚴松陰沉著臉,渾身氣息一漲,變得極為恐怖,似乎準備隨時動手。
葉雲臉色一變,二長老嚴松竟然與他師父一樣是道帥境強者,看這個氣息似乎還是道帥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