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板努力做活,下工的時候就跟著他們一起跑步,請教拳腳,奴才覺得很安心。”說著錢多多露出一絲微笑,道:“如今奴才已經跟著大師傅學刻板,他認為奴才很有天分呢”
“這樣就好。”想起那頂替錢多多的繁花,南喬心中有一種說不清倒不明的意味。
錢多多笑了笑,恭敬地呈上一張白紙,道:“這是奴才的身契,請小姐務必收下”
“你這是做什麼?錢多多,你知道,你與他們是不同的。”南喬不解地道。
“不,小姐。”錢多多堅持道:“奴才希望小姐明白,奴才是真心希望,能與他們都相同。做一份工,安安穩穩地生活,將所有的前事全部忘記,請小姐成全。您收下了,才是我的新生。”
是這樣嗎?
是這樣吧。不再有不安與惶恐,也不再有無奈和恥辱,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南喬接過身契收好,道:“錢多多,這身契我就保管著。將來你需要的時候,只管來找我。他們也是一樣的,都有贖身的權利。”
“多謝小姐成全。”錢多多隻覺得交出身契的那一瞬間,似乎所有的不安都遠去,只剩下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欣喜若狂。他剋制住自己顫抖的身體,行禮道:“今日奴才排的是午班,這就去上工了。”
“小姐心地真好。”待錢多多走遠,梔子感嘆道。
“呃,為什麼這麼說?”南喬道:“我收下了他的身契,他就是奴才了,你還認為我心好?”
梔子搖頭,道:“不是這樣的。我們雖然都在身契上按了手印,但是……小姐只是收了契紙,並沒有去官府落底,並且允許我們贖身。這樣的話,我們贖身之後,那張紙一毀掉,依然是清清白白的百姓,這與別人家的奴才是不一樣的。反正小姐就是心好。”
這樣啊……
南喬微微一笑,不再與梔子爭論這個問題,想起今日主要是來任命二把手三把手的,便不再耽擱,去了嚴寬的辦公室,使人去尋嚴寬來。
常全這一次倒是盡心,一下子帶了五個人來,其中既然就有錢多多難道嚴寬看到錢多多與自己交談,便認為自己對錢多多青睞有加,因而找他來,討好自己的?若如此,這嚴寬就要好好敲打敲打了……
“見過小姐。”嚴寬頻領眾人行了禮,便一一介紹起這五個人來。聽他這麼一介紹,南喬倒覺得這五個人都有各自的本事的,有機靈大方能管外事的,有在工坊中頗有人望對調解工人關係有一套的,而錢多多“小姐,別看錢多多年紀不大,但卻是我們這工坊中讀書最多,最有學問的一個,奴才曾拜託他記過幾次帳,從沒出過錯不說,字也寫的好看,比奴才可強多了。奴才認為他適合做賬房。”嚴寬道。
錢多多當然讀書很多……
“賬房的話,回頭我給你調過來。不過錢多多既然很有才能,就將教工人們識字的擔子接下來,隨便跟著賬房學習。以後,我們這裡將採用新的做賬方式,所以要好好熟悉熟悉。”南喬看著錢多多,問道:“怎麼樣?”
“但憑小姐安排。”錢多多沒有太多表情。
剩下的幾人也都各有任命。其中一個原工坊的管事,叫金大的,被指著跟隨嚴寬一起下蘇州,待那邊的工坊建成後,留在那裡當管事……
又檢視了近期的工坊排班,隨口詢問了幾句之後,南喬就沒多做逗留,離開了。
上了馬車之後,南喬又覺得沒勁兒起來,似乎那些事情,處理不處理都無所謂的一樣。
看到南喬懶洋洋的樣子,梔子忍不住地建議道:“小姐,聽說李少爺就在這附近講學呢,咱們去看看去?”如果見到李少爺,小姐該是十分高興的吧……
“你怎麼知道?”南喬撩開車簾看了一眼,無奈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