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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那匪徒如果狠下心將摩托車的油門一催,女子非被拖行在地,磨它個皮開肉綻不可。

“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中年男子發了狠。

“這是我的!”偏女子死也不鬆手。

糟了。沈冬雷心頭暗叫一聲慘,更加快腳步往搶劫現場跑去。

那中年男子果然氣瘋了,也顧不得會傷人性命,徑自把摩托車的油門一催。

“啊!”女子慘叫一聲,被拖行在地面。

時值入春,天氣雖稱不上炎熱,也還是稍有寒意。女子身上的襯衫、長褲都是纖薄料子,輕輕一磨就破了,隨即路面擦撞的就是她脆弱的身體。

不多時,馬路上被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沈冬雷看得幾欲昏厥。

“你快放手啊!”他更加快腳步趕上前去想解救女子。

偏那女子死倔脾氣,儘管被拖得一身傷,就是不肯鬆手。

摩托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哪裡是一個人兩隻腳趕得上的?沒多久,沈冬雷已被拋下一段距離。

“該死!”怎麼有這樣倔的女人?錢財只是身外之物,有必要以命相搏嗎?

那女人真是不要命了,可要他見死不救,他也是萬萬做不到。

他左右張望了下,也算那女人好運,竟給他找到一支旗竿,可能是之前選舉時留下來的。

沈冬雷一手拔起那長約一米的旗竿,瞄準搶匪所騎的摩托車,一竿射去。

旗筆順利打歪了摩托車的後輪胎,那搶匪一時沒捉緊,連人帶車摔飛了出去。

這時,那女人已經緊緊抱著她的皮包,遠遠滾落在另一頭……

沈冬雷所有心思都放在那倔強女子身上,沒空再去注意跌倒的搶匪。

他快步走到女子身邊,扶起她。

“你怎麼樣?”他邊問,不忘再打電話叫救護車。

“嘿嘿嘿……”女子一副疼痛難耐的樣子,卻還是一派倔強。“我的東西永遠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幾句話說完,人也痛昏過去了。

沈冬雷瞧她這模樣,除了搖頭嘆氣,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救護車把一身是傷的女人送走了。

沈冬雷一人應付前來詢問的警察,將方才的所見所聞一一告知。

一干警察聽到他的話,紛紛搖頭。“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沈冬雷感受更是深刻,想起那女子昏倒前的一席話——我的東西永遠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他心頭一陣寒顫。

女子的行為已經不單單是貪財二字可以形容了。那是一種執念,一種深入骨髓、直達靈魂深處的執念。

如果說古時候的烙印可以用現代的鐳射來去除,那麼深刻在靈魂裡的執著有什麼東西可以化解?

光想,沈冬雷就覺得可怕,那樣執著的女子,弄得好或許皆大歡喜,但若有事情稍不順她意,會不會就是一場生死相搏?

他直覺應該遠遠避開那女子,儘管他根本不知她姓啥兒名誰、來自何方?

警察給他做完筆錄,各自散去了,沈冬雷還想得出神,一人獨立街頭,看著馬路上長長的血痕,心裡又驚又怕、又敬又駭。

直到一隻纖纖玉手拍上他的背。“發什麼呆啊?”清脆如銀鈴的聲音,正是龍依。

“九小姐!”沈冬雷回過神來。“上個月你不是說要去一趟挪威,大概半年內都不會踏上臺灣一步,怎麼又來了?是出了什麼大事嗎?”

“我們家混蛋十二又發喜帖說要結婚,結果婚禮前夕,又說臨時接到機密任務,夫妻倆雙雙蹺頭去了。你說我該不該直接拿把刀押著他們進禮堂快快把儀式辦妥?也省得我們這樣一天到晚被放鴿子。”龍依和沈冬雷自從一年前合作逃婚後,對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