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眷孫夫人,就數呂氏最為體面,現在呂氏卻要排到沈氏之後了,這讓她如何甘心?好在這幾次聚會她時不時地就打聽那塊來自王府的金牌,沈氏每次都回避,已讓眾人產生了疑慮,如果能找到機會證明那塊金牌是假的或者根本與慶王府毫無關係,那麼沈氏在眾人心目中的依憑將一掃而空。
當然,相對於呂氏擔心的事來說,這不過是件讓沈氏丟面子的小事,重要的還是在韓裴身上,他現在已經是合香居名副其實的大東家了,本來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不想這幾天合香居內竟有些傳言,呂氏嚴重懷疑是韓裴自己放出的風聲,他在合香居待了那麼多年,上到掌櫃下到夥計沒有不熟的,偏偏他人緣還不錯,自這風聲傳出,竟是一片欣喜之聲,還有好事者跑來找韓裴詢問何時正式接掌合香居,雖然韓裴明確表示並無吞併何家之意,但也是間接承認了這件事。
眼看韓裴在合香居的聲望越來越高,眾也開始視韓裴為大東家,這對呂氏來說,簡直是個再壞不過的訊息,只能指望何清婉能再次拿下緯裴,一是讓韓裴歸還合香居的資產,二來是將自個的兒子何其意抬上去做正式接班人,可何清婉自上次受過打擊後就處於心灰意冷的狀態之中,無論怎麼開導,她就是不開竅,若按呂氏所想,韓裴拒絕了何清婉,那是因為自尊心在作祟,當年韓裴對何清婉的痴心她可都看在眼裡,哪能說散就散了?說到底還是何清婉處事不利,要是上次能將生米煮成熟飯,依韓裴的性子,就算不願也會負起責任,到時成了一家人,什麼事不就好商量了麼?
呂氏會這麼想倒也不是非得犧牲女兒來給兒子謀算,只是何清婉已然和離,留在家中只會惹人恥笑,若是再嫁,也頂多是去哪戶人家做個填房,這還是好的,所以還不如嫁個有用的,女兒心裡也滿意,何樂而不為?只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韓裴竟那麼幹脆地拒絕了,要不是她急中生智讓女兒拜了沈氏為母,恐怕女兒與韓裴再無機會,那她的一切打算也就成了一場空談。
連連給何清婉使了眼色,何清婉終於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來,到元初一身前道:“嫂子坐了這麼久也累了吧?婉兒陪嫂子去院子裡散散步?”
元初一正巧也想找何清婉聊聊,不過,臨走這前看了眼梅香,梅香微一點頭,示意元初一放心。
很明顯,呂氏有話想對沈氏私下說,雖然元初一能猜出個大概,但還是讓人看著點的好。
元初一走了,梅香也招呼幾個丫頭出去了,這讓呂氏很是驚疑,她原以為梅香會留下來監視她的,殊不知這才是梅香的計劃,目的就是讓她有話放心地說,大膽地說,至於元初一交代的事,梅香自會向包婆婆打聽,向來看呂氏不順眼的包婆婆定能言無不盡!
轉眼屋內便剩了呂氏、沈氏與包婆婆三人,呂氏本想等沈氏先開口,可等了半天,沈氏也沒說要說話的意思,只能輕咳了一聲,笑著說:“雅姐可還記得紫述?那丫頭自離開你以後,消沉得不成樣子,還大病了一場,這幾天就一直求著我給她贖身,說她還想來服侍雅姐呢。”
沈氏皺了皺眉,“她病得如何?當初服侍我,她倒也是盡心的。”
呂氏忙道:“只是心病,已經全好了,雅姐要是覺得合適,我就再讓她過來?”沈氏想了想,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初一才剛有身孕,此時讓紫述過來,她少不得要多想,這樣吧,紫述如果想贖身,這銀子我幫她出,然後就讓她回老家去吧,我這也不缺人服侍。”
呂氏點了點頭,這本就是試探之意,沈氏既拒絕她也不強求,只是道:“雅姐對媳婦可真是體貼,不過初一也不是小門小戶出身,該是會懂事的,她與裴兒年紀都不小了,現在才有第一胎,之後還得將養兩年才能再生,要什麼時候,才能有子孫滿堂的氣象?”
沈氏唏噓地嘆了一聲,“我明白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