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算賬!”
“那不是一條普通的棒,是黑社會的人用的乾坤棒,你用力揮時,藏在棒內的鐵釘便會凸出來,無數釘子插進去,白居理的腿怎能不斷?”
“啊!原來如此,米勒為甚麼要這樣陷害我?”寶寶又驚又怒。
“米勒是討你歡心,想給你一個意外,讓你嘗試新武器,但後來見你為白居理擔心不安,就不敢把真相告訴你,怕你不會原諒他……”寶寶對米勒的好感全失,也不會原諒他。雖然他坦白一切,米媽媽又為他求情,但她不能接受一個毒販。
她也沒聽他的話去找回馬圖斯,別人再不能擺佈她。
貝度代替了他的位置。
和貝度一起沒有激情,平淡如水,但正常安寧。午夜夢迴,夢到白居理被一排排鐵釘所傷,血肉模糊,她便嚇得全身冒冷汗。所以,她不能再忍受打打殺殺。
早在馬圖斯被斬傷,她為他敷藥時,她已開始畏懼。
這幾天貝度神不守舍,寶寶問他是否有事發生,他馬上陪笑逗寶寶開心,寶寶就沒放在心上。
中午時分,胡家突然來了個腹大便便的女孩子,她是找寶寶而來,她告訴寶寶,她和貝度在外國留學時認識,後來跟他一起回來,貝度再會寶寶後,因寶寶男友甚多,當時他仍與她同居。大半年前提口分手,但她已有孕。十天前貝度給了她一大筆錢,要她離去,但她不想要錢,祇想孩子有個父親,而她亦明白貝度負情忘義,反反覆覆,完全是因為貝度愛上寶寶。她求寶寶把貝度還給她。
這件事令寶寶很丟臉,也心煩。雖然,她和貝度的確可以發展,甚至將來結成夫婦。
但她並不是那麼愛貝度,也不是不能沒有他。既然如此,何必和個大肚子女人爭個貪新忘舊的男子?
她從小母死,又失父愛,已經是個受害者,她不希望再多一名孤兒,在沒有幸福的家庭中生長,以致憤世嫉俗,心存報復而危害社會。
她決定和貝度分手,永不再見。
人似乎輕鬆了,但又落寞了。
她不自覺來到馬圖斯的房間,開啟門,還記得為他穿衣、打扮、梳頭、包紮傷口、聊天、歡笑……床上放著一大份禮物,桂姐也曾轉告馬圖斯的留言。
她撕開花紙,裡面原來就是他們那天逛公司,她曾抱入懷中的毛毛大笨狗。她點了點牠的鼻子,緊抱著,仍是那麼溫暖可愛。
牠脖子上掛著張唔:“你是個溫柔的女孩,應該有毛毛公仔。就讓我送你第一個。”寶寶把臉埋在牠的長毛裡。
前塵往事:仇視敵對、互不干休、日夜相依、溫馨送暖。點點滴滴,感慨無限……她就這樣睡過去了,直至桂姐來請她吃晚飯。
晚飯她吃得少,沒有甚麼胃口,看看身旁的座位,空無一人。自從馬圖斯來了,雖然她目中無他,冷酷相待,但也總算有個伴兒。後來他們感情進展,有說有笑,這沉悶、冰冷之家,一度成為樂土,如今一切俱往矣!她孤獨一人與影相伴,怎能不感觸嗟嘆?
“我開車到外面兜兜風。”
“時候不早了,小姐。”桂姐擔憂著。
“明天不用上學。”她駕著保時捷當然又有感觸,胡大富已為她訂了部法拉利,準備作為她二十一歲生辰的禮物。
她漫無目的地開車,時間真的不早,但她仍不想回家。
到卡拉OK去,許久未熱鬧一下,聽人家娼歌,或者自己上臺高歌一出,抒發心中的鬱氣。
她果然來到開幕還不到一個月的卡拉OK,佈置得很有風格很豪華,她要了杯小香檳。
她發覺好幾位男士向她打量,甚至點頭、微笑……若在平時,她一定耍耍他們,給他們一記耳光,乘機鬧事。弄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