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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拼命想要控制那股勁道,無奈還是越想越氣,口氣也越來越重:“你還不說是嗎?你是想氣死我是嗎?花千骨!你沒有把我當成夫君,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花千骨抬起頭,眼淚汪汪,他直呼其名,指著她的鼻子整個人都因為氣憤微微發抖。

“師父,我……”她沒想到他會那麼生氣,擔心不已,腦中亂成一團。

“不要叫我,你太令人失望了!”白子畫一言令花千骨惶恐不安,早已忘了她和他之間是平等的夫妻關係,雙膝一軟正想跪在他面前求他原諒,門卻被推開,安悅娉娉婷婷地走了進來。

“公子,你千萬不要怪姐姐,她瞞著你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畢竟無法生育是每個女人都難以接受的事實,更不敢與自己的夫君說了。七出中,無子便為絕世;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

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讓師徒夫妻當場愣住,花千骨更是脫口而出:“你,你知道?”苦心隱瞞的一切,她竟這般輕巧得說給他聽。苦笑著晃了晃身子,眼前發黑,人間七出之條,他的確可以休了自己。

安悅抽出絹帕擦了擦花千骨的眼淚,柔聲撫慰:“姐姐別難過了,事情總有轉圜的餘地。”

她含著深意看了看白子畫,他臉上的痛苦昭然若揭,蒼白的唇緊緊地珉著,看著花千骨的目光似有萬般難以言明的情緒。

也許自作聰明就來自那匆匆一瞥,安悅不可察覺地勾了勾唇角道:“姐姐也別灰心,安悅是被姐姐與公子救回的,安悅願意為姐姐和公子做一切。”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含著小女兒的嬌羞:“包括,包括給公子做妾。”

她話裡含著對白子畫的柔情蜜意,花千骨卻如遭雷劈,倒退一步,撞翻了桌上的茶。

“小骨!”白子畫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她,卻被她躲開。

扣住安悅的手腕,五臟六腑都被不甘灼燒著,面上卻輕笑道:“你倒是說說看,怎麼做妾!”

那咬牙切齒的一個妾字,讓白子畫心頭大痛,剛想開口阻止,卻聽安悅道:“姐姐放心,將來我與公子的孩子也會是你的孩子,我們……”

“夠了!”她尖銳地聲音猶如裂帛,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當年司音神女也是這樣刺激她,告訴她,他們有了孩子……

用力推開她:“你給我出去。”

安悅一個踉蹌,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還想再說什麼,卻見白子畫憤恨地看著自己,怒道:“出去!”

花千骨滿臉淚痕,剎那間分不清今夕何夕,只覺得耳邊全是嘲笑的聲音。花千骨,你怎麼就成了他的妻?你怎麼就能擁有他?你怎麼忍心讓他沒有自己的孩子?安悅想要成為他的人,是不是這樣也能彌補自己的過錯?

真是可笑……

突然世界安靜了下來,她聽不見聲音,看不見東西,只覺得身子軟綿綿地,似要飄上了天……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白子畫覺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不眠不休地守在她身邊,不停地自責,小骨知道這個訊息時該有多難過啊,可自己卻是醋意氾濫,既不安慰她還要罵她,更跑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安悅要給自己做妾,簡直荒唐至極!

“小骨,睜開眼看看師父好嗎?”他握著她的手,喃喃自語,“你都睡了好久了……”

足足一天一夜,她終於肯從昏睡中醒來。

“小骨。”他始終握著她的手,見她醒來喜不自勝。

“師父。你在這兒啊。”她想要坐起身,卻掙扎難起,水氣從眼底蔓延,自己這副身體如此不濟,怎麼為他生兒育女?

“我當然在這。”

拂過她的臉頰,想著該怎麼和她說孩子的事,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她昏迷時,恐懼的心魔一直控制著他,怕她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