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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傷人心了!走啊!走啦!”

方正這才踉蹌著衝了出去。小惠愣愣地注視著那個消失在門後的身影,到底是誰傷了誰?為什麼方正如此的沮喪、失意?他的心口分明也有著一道傷,正在汩汩地流著血。

這以後足有兩個多星期,思文神經質般害怕起方正,她每時每刻都緊抓著小惠的手,不讓她離開。房門一有響動,她便瞪大著眼睛,驚恐地叫:“他來了,來了——”

方正懊喪萬分,即使再愛她,他也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她,但是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啊!於是他用酒來麻痺自己。

這天夜裡,他同樣喝了好多酒,喝得幾近半醉了,跌跌撞撞地衝進思文的房間。思文已睡了,但一感覺到他,便馬上驚醒了過來,拉起睡在一旁的小惠,驚恐地瞪著他。方正實在受不了那樣的眼神,怒吼一聲,大力地把酒瓶擲向窗子,窗子玻璃“哐”地應聲而碎。

小惠迷迷糊糊地被驚醒,揉著眼睛,看到方正,她不耐煩地道:“你幹什麼?深更半夜的。”

思文的石膏已拆除好幾天了,她翻身下了床,一拐一拐地後退著。彷彿看到了毒蛇猛獸。方正幾步衝了過去抓住了她,劇烈地搖撼著她。

“你看清楚,我是方正,被你掛在床頭掛了六年的方正,你忘了嗎?三年前,你千里迢迢地跑到美國就是為了見我一面,你忘了嗎?你的心是什麼做的,為什麼如此得矛盾?”

思文感到自己快被搖散了。她的神經繃到了極點,不住語無倫次地低喃:“你走開——不要碰我——你走開——不要碰我——”

她不停地瘋狂地喃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小惠驚跳了起來,用力地拉著方正,恐懼地道:“你放手,她快被你逼瘋了,方正,你放手——申大哥!”

有人衝了進來,申招揚皺著眉,拉住方正。思文一離開方正便抖著身子沿著床沿溜了下來,縮在角落裡。

她茫然地看著四周,大眼睛空洞無神,嘴裡依舊嘀咕著:“走開——不要碰我——走開——不要碰我——”她反覆地低喃著,屋裡的三人都被她的舉動震住了。小惠幾乎立刻就感到了不對勁。她伸手想拉起思文,思文全身一顫,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雙臂,“不要碰我——走開!”

“思文,是我啊!你不要嚇我!”思文像只受了驚的蝦米,弓著身子,把自己縮成了一團。方正嚇了一跳,他震驚地看著那抖個不停的身子,懊惱極了。

“怎麼辦?怎麼辦?”小惠哭了起來,慌亂地看著申招揚。他怎麼知道怎麼辦?申招揚愣了愣,無措地站在那。

砰!

門被大力地開啟,那巨響似乎震醒了思文,她渾身一震,飛快地站了起來,推開小惠,衝了出去,門口站著怒火沖沖的丁天皓。

“皓哥!”她大喊一聲,撲進了他的懷抱,像看到久違的親人般痛哭失聲。丁天皓緊攬著她,怒氣早就被心痛掩蓋住了。

他低頭看著哭個不停的思文,慌亂地問:“怎麼了?怎麼了?思文,別哭呵——”

他的聲音如此的溫柔,那熟悉的氣息,一下子止住了她的恐懼。“皓哥!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丁天皓點點頭。他撫著她零亂的長髮,寵溺地注視著她。好久,他才彎下腰,把她抱在臂彎裡,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方正還想追,卻被身旁的申招揚拉住。“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女人心海底針,那針一旦穿了線,除非把線擰斷,否則是解不下來的。何況如今那線不是普通人,而是丁天皓!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這個人,畢竟你跟他的時間比我們都長——”

他拍了拍方正的肩,轉身向大門走去,小惠閃動的眼光看著他,他竟也會安慰人。

“申大哥!”她想追出去,卻被方正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