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若有機會,我會殺了石之軒。”
張麗華笑容這會兒隱去:“好大的口氣,宗主曾在四年前親自出手阻殺石之軒,可是卻也被石之軒所傷,他的武功進境之快,用不著多年,定又是一個向雨田,你又有何本事敢說出這番話。”
任文萱向她走近兩步,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只是說出答案,信不信其實是你的事,你將和氏璧交給我,我帶走你的兩個孩子將他們送去海外,你若不說,我便殺了他們!”
“你敢?”果然戳住了張麗華的死穴。
任文萱道:“我都敢對祝師姐動手,現在又早早來了建康城,可是還沒人知道,你說我敢不敢?”
張麗華臉色微變。
“據我所知,和氏璧於你並沒有用處?師門已經默許由隋掌管。你何必惹下隋皇室這等大敵來?”
任文萱幽幽道:“這便是我的事了,只要師姐不說和氏璧是我拿走的,就不會有大敵的。”
張麗華轉過身:“我信不過你。”
任文萱突然手一揚,假山後一個少年被她抓在了手上。
“無需你相信。”
張麗華瞬間就攻擊過來,可任文萱怎會怕她不過先天修為的奼女*?
自是輕而易舉地避開了,然後手指甲已經刺破了這少年嬌嫩地面板。
“放開他。”
關心則亂。
任文萱真的不想這麼做的,可是正如張麗華所說,她成為了師門棄子,又怎麼相信陰癸派的人,哪怕任文萱說自己脫離了陰癸派,她還是不會信。
張麗華將和氏璧交給伐陳主帥,她自己未必保得住,但是她的兒子那般模樣,定然不會再丟掉性命了。
若是交給別人換救自己的兒子,誰知道師門和大隋會不會放過他們,和她交易的人還能天天保護她的孩子不成?這樣一來,變數極多,她何必走險棋?
任文萱眼睛幽深起來,多少了解一些天魔秘的特性的張麗華焦急喊道:“不要……”
任文萱看向她,一點沒有危害性的笑容笑看著她的孩子,對於張麗華來說,這笑容比什麼尖刀對著自己還要令自己感覺恐怖。
“和氏璧在東宮尊椅下的暗格裡。”
隨後她道:“我不需要你救我孩兒。”
任文萱放開了人,笑道:“那自然更好,莫讓師妹發現時間騙我哩,否則人被大隋囚禁了,也護不住的……”
張麗華不語,她恨極師門一群人。
任文萱轉身離去,不過還是給張麗華一個傳音。
“我拿走和氏璧的事,師姐最好隱瞞,否則我被大隋追殺,說不得就會遷怒某些人。”
張麗華抱緊孩子,臉色非常難看。
***
任文萱迅速趕去東宮之時,陳國宮廷北邊傳來殺伐之聲。
隋軍攻破了建康,現在進了皇城了。
須得更快了。
東宮因為皇太子不在,這裡能看到的人就只是塞著珠寶逃跑的宦官宮女。
任文萱進了太子主殿時,一個宦官正在瘋狂地拿著寶貝往包袱裡塞。
都破皇城了,還在這裡!
宦官收拾得很忙,感覺到身前陰影后,還來不及抬頭,人再也沒了知覺。
任文萱正要去翻開太子尊椅開啟暗格,突然感覺到一個讓她極其不舒服的氣息接近這裡,這氣息很快也很強大,只需要十息,她就知道她會趕到這裡。
梵清惠絕對沒有這麼強大,那麼就只有一個人,便是碧秀心了。
任文萱動作加快,一掌擊飛了尊椅,椅子四分五裂,掉出一個不知道什麼材料做成的盒子來,任文萱直接纏走,並以更快的速度飛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