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倒沒有表示驚奇,好像兩個壞人躲樹上原本就要用跳繩將他們掃下來一樣。他們驚異的是這是一夥什麼人,出門打架竟然帶槍。要不是秋然將他們打下來,沒準他們會胡亂開上那麼一槍兩槍。他們胡亂開槍不打緊,可說不定就會打中自己。放著家裡做好的晚飯不吃,跑出來看熱鬧如果中槍,豈不冤哉枉哉?
人們議論紛紛,大聲指責cāo守仁一夥喪心病狂。張秋然怕有人亂動那兩支槍,再弄出什麼危險。跳繩一抖捲過一支,再一抖又捲過一支,都放在自己腳邊。引得圍觀群眾同聲叫好。有人叫道:“然然,你這手跳繩玩的漂亮,都可以上臺表演了。”
張秋然不回答人家的話,只是靦腆的笑笑。她對人一向都是這樣,沒人說她架子大不理睬人。再說都是鄰居,從小看她長大的,沒人不誇她一個好。
cāo守仁也驚呆了。開始時他沒阻止保鏢,是想給梁老師一個下馬威,以利於接下來的求和與談判。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朝著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他-娘-的,這都是王紹洋這混蛋害老子的。他自己見了張秋生掉頭就跑,卻唆使老子去打二十一中。這二十一中就沒一個省油的燈,連這樣嬌滴滴的女孩都這樣厲害。
cāo守仁將王紹洋上八輩女xìng親屬全問候個遍,然後又大叫:“別打了,別打了,我是來談判的。”
cāo守仁喊破嗓子也沒人理睬他。兩個保鏢是被二丫和林玲緾住,一時半會無法脫身。這兩個保鏢現在是有苦難言。按說他們一人對付兩個中學生是輕鬆有餘,可是現在不能使殺著。一使殺著,旁邊看似漫不經心拎著跳繩的女孩就會替同伴解危。
兩個保鏢知道這個拎跳繩女孩的武功境界,比他們高出不知幾個階級。要知道武功境界有一條分界線,就是看內力能不能夠外放。內力能夠外放的才是真正的高手,哪怕他只能外放一厘米。
張秋生前世的八卦掌師傅,就因為本支的內功心法在戰爭中丟失,現在想練而不得。常常是仰天長嘆,淚流滿面。
也有一種說法,將內力能夠外放稱做先天境界。還是那句話,哪怕你只能夠外放一厘米,你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這個分界線的兩邊不可同rì而語,分界線這邊的武者對那邊的高手必須仰視。這是所有武者畢生所追求的目標,儘管這目標是絕大多數絕大多數的武者今生都無法實現,甚至許許多多的武者連見一面先天高手的願望都無法達到。
這個拎著將十幾條跳繩接起來的女孩,能將這二三十米破跳繩用內力輕輕鬆鬆弄直去樹上打人,又能倒捲過來點他們穴位。這女孩內力能外放多少米?達到的是何等的境界?
兩個保鏢很難受。不!是在受煎熬。階級低的武者應當對已突破內力外放的高階武者致敬。可是他們被纏住脫不開身。打又不能認真打,不說只要他們使出重招那高手女孩就會解救,被她的繩子點中某個大穴前半生的辛苦就算白費了。關鍵在於,纏住他們的這幾個必定無疑的與這女孩高手有最親密的關係,萬一要是傷了他們自己能討得了好?
圍觀群眾越來越多,這是國人的天xìng。十幾裡遠的地方有個什麼事,都不惜蹬腳踏車打的跑去湊熱鬧,何況是發生在自己家門口的事?
秋同也從人堆裡擠進來,這小子唯恐天下不亂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他。何況還是在家門口,何況還是自己老媽和姐姐參與其中的事。
秋同看看老媽,老媽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樂哀怒。再看看姐姐,姐姐也是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真沒勁,我怎麼就攤上這麼個老媽和老姐?要是哥哥在就好了,那肯定會將對方打個人仰馬翻。說不定還會帶著我一起打。不是說不定,而是肯定會帶我一起打。上次在府右街不是帶我一起打的嘛,還是老哥好啊。
秋同問張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