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傑搞的銅大概就是電解銅了。”
李衛軍、洪明傑對王紹洋的景仰之情如淊淊江水如黃河氾濫,什麼叫老大?這就是老大。同樣都是高中生,老大的水平咋就這麼高哩?
其實,王紹洋是聽說李、洪二位能搞到銅時,就開始找下家,一個私營老闆。這個老闆聽王紹洋說,他那兒有銅,就急忙問是銅塊還是銅板,是銅絲還是銅棒,是jīng銅還是電解銅。
王紹洋哪知道銅還有這麼多講究,再說了,他也不知道李衛軍倆到底搞的是什麼銅。於是,虛心向老闆請教。老闆一看,知道來了個大棒槌。有心不理睬吧,可銅是國家戰備物資。不說銅,就是鋼材,那時沒有批文有錢也買不著。那時一些有背景的人,不用幹活,就光倒賣批文就能發大財。
老闆就知道王紹洋的銅來路不正,那不正好可以壓價嗎?老闆心意回轉過來,就詳細介紹了有關銅的各種講究。
“你什麼時候能把車弄來?”王紹洋這是在問胡斌。這廝的老爸是汽車運輸公司經理,王紹洋是問他什麼時間能把車“弄”來,意思就是不管他是借是偷還是搶,反正得要有車,還得把時間確定下來。
“後天吧,”胡斌說:“我爸後天出差,我爸要是在家,找誰借車誰都要先問我爸。”
“那只有再等兩天了。”王紹洋也無可奈何,想想又問:“用平板車拉行不行?”這是問在場所有人的。應當及早把髒物取出來,否則夜長夢多。
“那怎麼行,”李衛軍和洪明傑同時叫道,李衛軍補充說:“三噸多吔,一部平板車只能拉七八百斤,要找十幾部車。路又這麼遠。”
在場的就沒一個勤快人。你叫這些個懶貨去拉平板車?那還不如哄母豬上樹。王紹洋想像著深更半夜,汗流浹背的拉著平板車,走五六里路就有點不寒而慄。於是用商量口吻對李衛軍說:“要不,你倆這兩天再去廠裡搞點?多一點總比少點好不是?”
“不去!”又是兩人同時開口,斬釘截鐵。
“怎麼啦,這是?”王紹洋有點不明白,讓你們再去廠裡待兩天,至於這麼苦大仇深麼?
“cāo,你知道我跟衛軍在廠裡是怎樣裝孫子麼?”洪明傑在倒苦水:“老子長這麼大,都沒這些天這麼膿包,再這麼下去非把老子憋死不可。再說,這種膿包樣傳出去,以後老子在道上怎麼混?”
王紹洋又是無可奈何,只得問:“東西你們都藏好了嗎?別我們在河裡摸別人在籮裡摸,累了個半天讓別人得了好處,這可是好幾萬的錢啦。”
李衛軍拍著胸口說:“沒事,我們藏得好著呢。再說了,那垃圾堆本來就沒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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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軍說錯了,這垃圾堆張秋生這幾天不僅是天天去,而且還發現了藏的非常馬虎的銅棒。李衛軍這兩個人既怕苦又怕累,根本就不是那種做實事的料,也就是膽大包天胡作非為什麼壞事都敢幹罷了。要是叫他們做一件具體的力氣活,那是絕對做不好。那些銅棒是放在張秋生曾經挖過的一個坑裡,上面隨隨便便蓋了一些破鐵皮爛齒輪而已。
張秋生乍一看到這麼多嶄新的銅棒,在他微弱的手電筒照shè下發出燦爛的金光時,被嚇了一大跳。這可是值好幾萬元錢的啊!他前世跟的那個老闆做銅期貨,知道在二十一世紀十幾年代一噸銅價值七萬多,現在的物價即使再便宜,起碼也值四五萬。
張秋生也不是什麼正義感過剩的人,當即捆上兩捆挑起就走,也沒走多遠,大概一二百米的樣子到垃圾山的另一邊,放進一個現成的坑中,這個坑也是前幾天他自己刨的。來來回回十幾二十趟,才全部搬完。現在他還想不出將這些銅棒放哪兒,就暫時藏這兒吧。他將銅棒藏得就比李衛軍他們仔細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