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槍聲再次響起,張秋生關閉大燈摸黑向已被千鈞符壓裂的冰面駛去。紅sè曵光彈劃破夜空擊穿麵包車,張秋生還是堅定的向目標前進。槍聲越來越密集,子彈已將麵包車打的像馬蜂窩。張秋生憑著對危險的敏感躲避著子彈,但是冰面太滑車子太難控制。
老劉跪在冰面上,副手以及大老黑、二子都跪在冰面上。經過最初的震驚,他們現在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麵包車冒著槍林彈雨艱難而又堅定的向對面開去。
他們是去找死,明明知道前面是死,卻毫不猶豫的上前。是什麼原因促使他們這樣做?僅僅是因為我的逼迫嗎?老劉不得不這樣想,有什麼能讓五個正處花季的少年這樣不畏死亡?沒有啊?他們是未成年人,即使殺了人也不會判死刑。
想不通,想不通,老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雖然幹了二十多年刑jǐng,可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仗,這樣密集的子彈向一輛車子shè擊。
大老黑跪得筆挺,他打心眼裡佩服這些孩子,寧死也不屈服。他在江湖道上也混過這麼些年了,見過多少所謂血xìng漢子。但這五個孩子是他所見過最牛逼的。大老黑服了。他大老黑心狠手辣老jiān巨滑,今天算見識了什麼叫真正的漢子。
李滿屯與孫不武早已到了對岸,密集的槍聲揪著他們的心,一顆顆流星一樣的曵光彈照亮了在冰河中蹣跚前行的麵包車。孫不武抓緊了李滿屯的手腕:“老張會不會有危險?”
李滿屯嚥了咽口水,嗓子有點發乾地說:“不會,這傢伙掉油鍋裡都不粘油,滑溜著呢,怎麼會有危險?”接著又像對孫不武說話,又像安慰自己:“他在車裡面,有車壁擋著,子彈打不著他。”
“反器材狙擊步槍連裝甲都能打穿。”孫不武反駁李滿屯的妄想,頓了一下他說:“不行,我們得做點什麼吸引火力!”說著放開抓住李滿屯的手,就要往起跳。
李滿屯一把抓住孫不武:“別瞎鬧,吸引什麼火力?蘇聯邊防軍缺這點火力?暴露了目標,就辜負了老張的苦心。”
已經到了被千鈞符壓裂的冰面附近,張秋生又轟了一下油門。車子往前一竄,張秋生突然覺得身子一震,他中彈了。子彈擊中了肩頭。立即封閉穴位止住正噴湧的鮮血。油箱也被打中,車子馬上就要爆炸。緊急抓起揹包,剛想跳車,發現冰鞋沒帶,趕緊拿起冰鞋。看看旁邊的那個足球,不管了,掐隱身符,從車窗鑽出來。再掐瞬移符,不多隻有二百米,這是他平時練習的最大距離。他的肉身現在只能承受這麼遠,還得是在空曠之地。
麵包車突然爆炸,熊熊的烈火四濺,發出絢麗的光芒。車頭栽入河水中,而被炸成碎片的車身在空中飛舞,然後也落入水中濺起高高的水花。
老劉等四人呆呆地看著這慘烈的一幕。在烈焰的背景裡,一個人頭在水中掙扎。帶著曵光的子彈擊在人頭上,人頭慢慢下沉。然後就再也沒看到浮起來。
全死了嗎?死的這麼悲壯,卻又這麼不值。真的不值!老劉心裡默默吶喊,我只想找你們談談啊。
不說老劉被請到邊防哨所,要求他寫一份詳細報告。也不談雙方邊防部隊如何交涉。
自從汽車爆炸,李滿屯與孫不武就一直沒發現張秋生的身影,此時他倆望著漸漸熄滅的火光,心中焦急萬分。
就在李滿屯與孫不武按捺不住急燥的心情,要到出事地點看個究竟時,張秋生悄悄無聲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將他們嚇得一大跳。
孫不武打了張秋生一拳:“你這傢伙沒死啊?”
張秋生痛得身子一矮,嘴裡卻牛逼哄哄的說:“我怎麼會死,我這樣像是要死的人嗎?”
張秋生負傷了!李滿屯立即悄悄地將一張愈傷符打在他身上。這張符剛才就一直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