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琪無形中已成為二十一中的主心骨。她剛才正在辦公室裡哭來著。有同事慌慌張張跑來說有jǐng察來了,要抓她的學生。
梁司琪也顧不得同事好奇的目光,急忙洗把臉就向自己教室跑去。同事在她身後一邊跟著跑,一邊還在想大義凜然的梁老師也會哭?
伍少宏聽到場上千人的歡呼,以為是校領導來了。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喝問:“誰是梁老師?”
“我就是。請問你是誰?”旁邊一個平靜悅耳的女聲回答。伍少宏轉過頭,看見一個端莊美麗又明顯教師模樣的女人在他旁邊。“我是陽泉分局的,來調查剛才在你們學校發生的打架鬥毆事件,並請你們交出肇事者。請你們學校積極配合。”伍少宏還是把梁司琪當成校領導了。
“請問是哪個分局?陽泉工商分局,還是陽泉稅務分局?請出示你的證件!”梁司琪語氣雖然還是很平靜,但自有一股威嚴。她是語文老師有糾正病句的習慣,倒不是有意刁難。
伍少宏一時語結。他這樣說慣了,從來沒人對他口中的分局有過誤會。但認真想想,他的話是真的有毛病。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出糗,趕緊在手包裡找jǐng官證。
咦,jǐng官證呢?不,不對,jǐng官證向來是放在錢包裡,可錢包呢?老婆今天早上剛給的零花錢,新嶄嶄的一百元就放在錢包裡。
再翻,再找,還是沒有。筆、紙、香菸、鑰匙全翻出來了,就是沒有錢包。麻比的,老子辦案從來就沒出示過證件,今天頭一回還忘記帶了。伍少宏沒意識到錢包丟了,還以為是忘了挪在什麼地方。他抬頭坦然的對梁司琪說:“證件忘帶了,但這並不影響我辦案。”
梁司琪不動聲sè地說:“這麼說,我們無從知道你是哪個單位的。請你離開這兒,這裡是學校,閒人免進。”伍少宏著急了,對兩個手下說:“你們的證件呢,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兩個手下,一個是今年暑假剛從jǐng校畢業分來的,證件還沒來得及發。一個是混了件jǐng服穿的聯防隊員,哪有什麼證件?
梁司琪見他們一個都拿不出證件,非常嚴肅地對伍少宏說:“請你們回去帶好證件再來,這是第一。第二,我的學生都是未成年人,沒有老師或父母在場你們不能對他們進行任何詢問。他們即使說了什麼也沒有法律效力。現在你們可以走了,門在那邊。”梁司琪手朝著大門方向指了指。她很生氣,老師不在場的情況下詢問學生,這是違法辦案。還要抓她的學生,這是絕不能容忍的。她害怕剛才學生沒經驗亂說了什麼,讓這jǐng察抓住了把柄。
伍少宏什麼時候受過這樣待遇?要是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了,那以後還怎麼做人?這一急也顧不得許多,伸手就往腰間掏槍,心裡的意思是槍總能證明我是jǐng察。他也不想想,jǐng察有權配槍,而槍並不是jǐng察標誌,犯罪份子一樣可以有槍。
張秋生還是雙手抱在胸前,眼睛似乎漫無目的的四處亂看,可是卻一直密切注視著伍少宏的一舉一動。他手剛剛接觸到槍套,張秋生的右手就一動。
不僅是張秋生,吳痕兄妹、張秋然也密切注意著伍少宏。見他一抬手,立即猜到他要幹什麼,張秋然和吳煙一邊一個將梁司琪夾在當中。她們相信,剩下的事由吳痕與張秋生對付足夠。
伍少宏剛剛將槍拔出槍套,張秋生右手又微微一動。伍少宏稀裡糊塗手一滑,槍就掉到地上。他嚇一跳趕緊彎腰去揀,剛剛揀起來槍口還是朝下,張秋生對準扳機手指一抬。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打在地上留下一個周邊整齊的圓孔,圓孔裡還冒著青煙。伍少宏嚇壞了,四周的師生包括另兩名jǐng察也嚇壞了。
大家還沒回過神來,又是一聲槍響。周圍無數女生髮出尖叫,尖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