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專心,他已忘了旁邊還有一個夏小雪,他們是在渡劫。現在的夏小雪已經不行了,媽媽的形象越來越清晰並且正一步步地向她走來,似乎在向她說:“小雪,來,媽媽帶你去公園。”完全就像小時候哄她一樣。
夏小雪的頭髮已經全白,身體也在漸漸乾枯,稍有不慎就會著火。渡心劫之人只要著火,那就是萬劫不復,三清道祖來了也救不活。夏小雪要是死了,巨大的愧疚會讓吳痕也陷入心劫,同樣是萬劫不復。
吳痕現在也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艱難地回頭拿李秋蘭的銅鑑,一下發現夏小雪的狀況,嚇得一身冷汗。趕緊地朝她大吼:“夏小雪,夏小雪,醒來!醒來!”
夏小雪沒什麼反應。吳痕急的要哭了,大罵自己粗心。慌亂中看見那打利亨液,一打十二瓶,夏小雪只喝了四瓶,還剩下八瓶。吳痕抓住這八瓶水,拼盡全身法力將瓶子弄破,八瓶清涼的水淋在夏小雪頭頂。吳痕再趁機大喊:“夏小雪!夏小雪!你爺爺病了,喊你回家!”
除了媽媽,爺爺是夏小雪最親近的人。媽媽出事後,爸爸成天以酒澆愁,不多久也隨媽媽去了。他自己不想活,連航嫿奶奶都救不了。從此以後,夏小雪就與爺爺相依為命。
被冷水一激,再聽到說爺爺病了,夏小雪悠悠地醒來,迷迷糊糊地問:“爺爺病了?不可能吧?爺爺好歹也是修真人,從來不生病的。”
從小到大沒撒過謊的吳痕此時也張口就說:“剛剛得到的訊息,你爺爺真的病了。他是被南洋降頭師害的,不知被下了什麼蠱,現在全身浮腫高燒不退。”
吳痕一邊與夏小雪說話,一邊抓緊時間佈陣:“這是剛剛得到的訊息。張秋然正在緊急聯絡航嫿奶奶,張秋生帶著吳煙等一班人也趕往南洋去了。”
爺爺要是死了,我在這世上就一個親人都沒了,夏小雪緊緊地抓住吳痕叫道:“我,我,我動不了。你與張秋然為什麼不去啊?你與張秋然為什麼不去啊!秋蘭呢,秋蘭去哪兒了?”
吳痕一隻胳膊被拽住,只能一隻手佈陣,還得與夏小雪說話:“張秋然與李秋蘭要幫我們渡劫啊。如果渡劫失敗,我死了不要緊。你要死了,爺爺絕對是活不成。聽說他不斷地喊著小雪,小雪。”尼瑪,天天罵張秋生那些人謊話連篇,原來謊話也是有用處的。
啊,啊,我們在渡劫?渡什麼劫啊?夏小雪想了想,腦袋進一步清醒,知道了自己確實在渡劫。問題又來了:“我渡劫,你怎麼跑來了?不知道這樣會引起共同渡劫嗎?很危險的。”
已經是在共同渡劫了。吳痕還是不善於撒謊,只能實話實說:“我站的地方離你近了點,稀裡糊塗地就與你共同渡劫了。不過呢,別怕,我們一定可以成功渡過去的。不過,你一定要配合。否則,我兩人都要死。不止我們兩人,爺爺見不著你肯定也救不活。”
爺爺的音容笑貌佔據了夏小雪的頭腦。媽媽已經死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再也不能失去爺爺了。由爺爺來代替媽媽,就是好事,說明夏小雪從原先心劫中走了出來。但也保不定她又一次走入爺爺的心劫,吳痕一邊加緊佈陣一邊還是沒話找話:“也不知你爺爺是怎樣惹上降頭師的。降頭師很厲害的,輕易招惹不得。上次吳煙他們一大幫人與降頭師只打了個平手。要不是張秋生聰明,恐怕要全軍覆沒。”
正文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