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道盡頭的窗戶往外看看,下面才是piáo客家自己的小院。小院外面也是一個小院,不過那是別人家的了。上海的弄堂就是這麼擁擠,房子挨著房子。
剛才牛長風要是跳窗而逃,也是先逃到別人家屋頂,再跳到別人家小院。然後再穿過別人家的客廳或過道,才能跑得出去。難怪他跳到窗臺又縮回來。
樓下有堂屋或叫大客廳,有書房和小會客室。另外還有廚房和廁所,他家廁所在屋裡,廚房倒在院子的一間小屋裡。
剛才樓上打的劈里啪啦,現在又安安靜靜。文達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焦灼不安地在堂屋裡來回度步,見李滿屯與牛長風下來,連忙討好地說:“你們和好了?不打了?”
李滿屯看著文達明就覺得噁心,把自己的老婆給別人睡,這還叫男人嗎?見到這個睡他老婆的男人還這副討好巴結的賤像,真想踢他幾腳。李滿屯朝文達明罵道:“你這個老piáo-客,給老子滾遠點。”
文達明嘴裡不敢說,心裡卻在罵:“擦那娘汙,眼角都被牛哥打腫了,跑老子跟前發橫。”
李滿屯最是要面子,見文達明表面唯唯諾諾,可眼睛老往他臉上瞟。知道這piáo客心裡在鄙視他,嘲笑他眼角被打腫了。不由心頭火起,大罵:“我cāo你個老piáo-客,你再不滾老子抽死你!”
文達明知道惹不起這少年,趕緊就往外跑。可是牛長風卻叫道:“等等,過來過來,我有話問你。滿少怎麼叫你piáo-客?你去piáo雞了?”他不敢直接問李滿屯,剛才的打鬥已經讓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比李滿屯差的太遠。打到李滿屯身上的拳腳,全都他的內力反震回來。到現在牛長風的手腳還是痠麻難當,連握拳都握不緊。所以他不敢洗臉刷牙,因為他怕捏不住牙刷…擰不動毛巾。
牛長風見文達明委委瑣瑣得那樣,不用他說話就知道李滿屯說的不假。氣的他跳腳大罵,汙言穢語就不多說了。所幸的是牛長風現在手腳痠麻,要不然的話他真要打人。
將文達明罵了一通後,牛長風又問:“滿少,張秋生到底來沒來?我真的有事找他。”
當得知張秋生就在外面後,牛長風對文達明說:“你去把秋少叫進來!哦,不對。應當是請進來!一定要用請字,知道嗎?快去快回!”
張秋生本來不想摻和,可是文達明幾乎是哭著求他進去。說如果請不動秋少,他肯定是死路一條。張秋生是服軟不服硬的xìng格,見這piáo-客可憐巴巴的,也不好意思拒絕。
張秋生是何等的眼光,一進門就看見李滿屯紅腫的眼角,呵呵笑著說:“我說老李啊,你怎麼越大越膿包了?就打這麼一小架,眼角就被老牛打腫了?不會吧,難道是你自己撞門板上了?哦哈哈哈哈,哦哈哈——。”
這麼長時間李滿屯的話都不多,原因就是他一直在努力運功化解眼角的紅腫。可是眼皮不像別的地方,這兒是人體最嬌嫩的部位真氣不能用猛了,所以急切間難以奏效。把李滿屯這個氣啊,就想再找牛長風打一架。
牛長風老江湖了,知道不能讓張秋生一個勁的調戲下去。要是把李滿屯調戲毛了,後果難以設想。連忙對張秋生說:“秋少,有兩件事,我想請幫忙。”
張秋生不屑一顧的說:“切,你會有什麼好事了?別設了套讓我鑽!”
牛長風連連擺手說:“不不,不。我是你手下敗將,能設什麼套讓你鑽啊?真有兩件事請你幫忙。一件事,對於你來說,真是舉手之勞;另一件,是想與你合作做一樁買賣。”
張秋生說:“你的買賣都戳手,我們放一邊再說。先說說舉手之勞的事?”
牛長風指了指文達明說:“麻煩你把對付牛躍進的招式,也給他來兩下。”
張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