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了。”

“超乎想象的高，無法理解的高……”

“據她說，即使她連續飛行數個月時間，都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邊界。”

“有的就只是某種一切皆徒勞無功的感覺。”

“即使身處不知多少萬里的高空，她都覺得自己沒有接近月亮一絲一毫……”

“所以，最終的話，在浪費幾個月時間以後，師尊只能是徒勞無功的返回地面。”

聞言，令無怨有點驚詫：

“哦？”

“苑虞珺前輩還做過那種事情嗎？”

裴伊嫚很肯定的答道：

“對，確實做過，畢竟，對於未知的事情，大家往往都會格外好奇，不是嗎？”

“並且我師尊還說過，天空之中存在著許許多多的危險，其中最基本的一點就是，越往高處飛，就越是會難以飛行乃至於運動。”

“除此以外，高空之中還擁有著大量的危險，怪異的氣流、隨機出現的閃電、看不見形體的妖獸……總之，高空區域很是奇異與危險，就算是已經抵達【神通境】的她，都在那上面經歷了為數不少的危險，數次險死還生。”

“這樣嗎……天高到【神通境】都深感絕望嗎……”

雖然裴伊嫚說得輕描淡寫。

但是能夠讓一個【神通境】都由衷感受到絕望的高度，以及諸多讓其承認危機重重的外在威脅……不管怎麼想，都遠非常人可以理解。

如果是上一世的月亮。

說實話。

縱使對方離地球有著幾十萬公里的距離。

對於此時令無怨來說。

想要上去一趟，其實並不算太難。

唯一的問題就是一來一回的有點浪費時間。

不是三兩天可以搞定的事情。

但在這個世界裡面。

事情顯然並不是如此。

抵達月亮。

在這裡屬於是真正意義上的地獄難度。

就算是高來高去的修行者都會為之絕望。

只是。

在思索片刻後。

令無怨卻不禁露出期待之色。

“果然，這個世界很是厲害，這個世界很是值得探索……”

“越是高不可攀的地方，越是難以抵達的地方，越是具有探索的價值。”

這個世界，或者說，人類所踩著的大地，並非是圓的，並不是所謂的星球，這一點令無怨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知曉。

畢竟。

在漫長的光陰之中，早就有許許多多的普通人乃至於修行者試圖探索世界的奧秘，並將自己的種種發現寫成書籍保留下來，而在那無數次的實驗之中，大家都得到了一個相同的結論——世界是平鋪著的狀態。

天圓地方？

雖然令無怨不清楚事情可不可以這麼形容。

但他明白，自己上一世所學會的許許多多常識，在這個世界都屬於是錯誤理論。

眼下。

聽完苑虞珺的經歷。

他只覺得，世界是那麼的大，簡直充滿著種種的未知。

自己在往後，應該不會太寂寞……

見他很是高興。

裴伊嫚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也還是跟著高興起來，而後看著他的側臉便緩緩問道：

“對於師尊之前提及到的秘境與御前大比，你有沒有參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