錠十兩的銀子遞給老闆,道:&ldo;老闆,看明白了,這可是真銀?&rdo;
老闆眉眼俱開,點頭哈腰道:&ldo;是,是,自然是真銀!&rdo;他接過銀子,看也不看就將銀子揣到懷裡,躬著身子向外退去。
&ldo;阿彌陀佛!&rdo;丁香叫道:&ldo;這年頭還是好人多!&rdo;
雲飛飛吐了口氣,將頭髮糙糙挽起簪住,笑道:&ldo;多謝公子仗義出手!不知公子家住何方?我改日叫人將五十兩銀子送還給公子便是!&rdo;
錦袍男子笑道:&ldo;姑娘認識此人?&rdo;
雲飛飛鄙夷看了那醉鬼一眼,道:&ldo;不認識。但總不能眼看著這人給活活打死了吧!&rdo;
錦袍男子道:&ldo;姑娘不能眼看人被活活打死,在下又於心何忍呢?姑娘用心既與在下一般,又何必在乎誰給的銀子?&rdo;
這時老闆帶了夥計已悄悄走了,而圍觀之人見沒了好戲看,也便失望散去。
雲飛飛恨恨道:&ldo;可惡,這麼多人,居然都是袖手旁觀看熱鬧的!&rdo;
錦袍男子搖了搖頭,眼中露出悲天憫人之色,嘆道:&ldo;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哪!&rdo;
他緩緩走到那醉鬼身畔,不顧那汙穢,語重心長道:&ldo;兄弟,從此,可要好好做人了。再有這等事,只怕誰也救不了你!&rdo;他說著,居然伸出手來,恨鐵不成鋼般在那人背心拍了一下。
說也奇怪,這麼多棍子打砸下來,那人只如爛泥一般倒在地上,哼都不曾哼一下,但錦袍男子這輕輕一擊,他卻渾身劇烈顫抖了幾下,發出了一聲極痛苦地呻吟,將頭昂了一昂,才又撲倒下來,卻不再動彈了。
錦袍男子微微笑了一笑,接過身旁隨從遞過的錦帕,擦了擦手,隨手棄了,才立起身來,道:&ldo;在下姓陳,單名一個斯字,尚不知姑娘芳名貴姓?&rdo;
&ldo;陳斯?嗯,我叫雲飛飛!&rdo;雲飛飛燦爛一笑,道:&ldo;很高興認識這樣的仗義之士!&rdo;
一旁丁香又在慘叫:&ldo;小姐,天黑了,我們該回去啦!老爺的鞭子打下來,真不是玩的!&rdo;
雲飛飛揚手又要一個爆慄,這次丁香閃得快,一直閃到了陳斯身後,道:&ldo;小姐,別打啦!&rdo;
雲飛飛不耐煩道:&ldo;知道啦,去找個腳夫來,將這人扔河裡洗一洗,安頓下來再說吧!&rdo;
丁香的眼珠子快要掉下來,道:&ldo;這個人?這麼臭?&rdo;
雲飛飛道:&ldo;救人就救到底了。晚上這麼冷,他這樣子撐到明天,不臭死也給凍死了。怎麼了?你好歹算是我雲飛飛的侍女,多多給些銀子,不會連個腳夫都僱不到吧?&rdo;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別說在這幾度戰火紛飛的大周都城僱上個把腳夫了。
眼看雲飛飛帶了丁香和醉鬼離開,陳斯俊雅的笑容漸漸冷凝。
&ldo;主人,葉……這個要犯給這女子救走了,可如何是好?要不要繼續盯著?&rdo;侍從鬼魅一樣出現,低聲詢問。
&ldo;不用了!&rdo;陳斯撫著披在金袍上的淡金髮絲,瀟灑地一拂袖,自語般道:&ldo;我就不信,以他那般驕傲的性子,在獄中磨挫了這許多時日,又受到這等折辱,還能爬得起來!&rdo;
&ldo;何況,&rdo;陳斯的面容漸漸沉入蒼溟的暮色,闇昧不清,聲音也透出了幾分詭異:&ldo;我剛剛那一掌,已廢去了他的武功,他又怎麼再和我鬥,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