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露不出一絲。
他不由有些遺憾,不由自主便想起那天軍師的雪嫩雙足,如果當時替軍師擦腳的是自己……
“司徒大人?司徒大人?”微娘再和他說幾句,卻見他只是魂遊天外,不由出聲叫道。
司徒睛一下子醒過神來,見對面軍師那雙微挑的鳳目正看著自己,頭微微傾過來,從他這裡甚至能看到軍師細膩的脖頸,不由嚥了口唾沫。
“司徒大人可是想到了什麼?”微娘再玲瓏心思,又哪裡想到面前這位副參領神思不屬的根源正是自己。
只是最近司徒睛在她面前走神的次數明顯增多呢。
司徒睛見被她抓包,知道她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倒也不像之前那般難為情,只清了清嗓子,低聲道:“軍師覺得,這些賊子最近可會襲擾邊城?”
微娘搖搖頭:“應該不會。就像我剛剛說過的,尤章那邊必會要他們一個交待,這一關過不了,他們不可能再結成什麼聯盟。另外,如果過了尤章那關,尤章王會順理成章地把主導權拿回去,以後所有的事情基本要聽尤章指揮,尤章王沒那麼笨。”
說到這裡,她不由又想起了兄長顧三思在傳回來的情報中對尤章王的評價。
什麼“矯若銀蛇,動如脫兔”,還說什麼以尤章王的眼光謀略,絕對對中原有染指之心,只怕全面開戰是遲早的事情。
而這契機只在於一個,就是邊城。
若邊城破,則尤章王必會揮大軍直指中原。
這些微娘心裡多少有些數,只是奇怪的是,兄長的情報中含糊其辭地似乎還有另一層含意,卻又不明說,她參詳許久,依舊猜測不出來。
到底兄長想說未說的那些是什麼?
一雙大手搭到微孃的肩上,幫她輕輕按摩著。
“很久了,要不要休息片刻?”沈殺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來。
司徒睛看著微娘肩上那雙手,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
微娘拍了拍他的手:“還不累,軍情要緊,你若是累了就先去歇一下吧,我這裡暫時用不到你。”
“我不累。”沈殺只簡單地說了這三個字,就閉上了嘴,只一雙手還在不停地替她按摩著。
“那軍師覺得,那些遊牧部落們最近不會有什麼異動?”司徒睛問。
微 娘笑笑:“只是暫時。如果主導權回到尤章王手裡,他遲早還會有什麼動作的。而那些違揹他的部落,雖說會受懲罰,但和邊城的幾場戰鬥在即,暫時記下來日後一 起算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司徒大人可以吩咐那些探子多警醒一些,數日內那邊必有變動。還有,其實我覺得,趁著他們現在心不齊的時候,如果司徒大人有多餘的 人手,可以派小股兵士去襲擾離城近的幾個小部落,讓他們知道一下,邊城畢竟不是那麼好啃的骨頭,也能壯壯兵士們計程車氣。”
這一次司徒睛雖然帶兵回到邊城,但損傷慘重,軍隊計程車兵也大受打擊,急需要幾次勝仗來壯壯聲威。
說到這裡,微娘想想,覺得在調兵方面,和黃將軍面對面商議反更穩妥些,便站起身來。
司徒睛不知何意,只跟在她身後向外走去。
微娘掀開帳簾出去,卻沒想到帳門口正站著一個人,她差點兒一頭撞上去。
幸好沈殺突地插了進來,攬著她橫移幾步,站到一邊。
微娘轉頭,這才看到站在那裡的竟是金丹鳳。
金丹鳳看也不看微娘,只盯著司徒睛。
司徒睛當即覺得頭疼起來。
微娘看看這兩人,只覺兩人間氣氛古怪,她無心深究,便道:“金參領,若不是有事找我,我先去黃將軍那裡。”
金丹鳳理也不理她,微娘帶著沈殺離開。
遠處,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