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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煙痕。

車窗簾被一隻素手掀起,雪白的手,像是天山上的凝雪,聚斂了大自然的光芒。任憑黃昏的暖流沖刷肌膚,柳長歌眯著眼享受著,忽然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晴遷,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向我交代?”

百里晴遷身軀穩固的靠在車內,任憑馬車一路顛簸,她不為所動。只是一路上都在閉目養神,讓柳長歌無法琢磨她的心思。

自從與老漢分離後,晴遷一直在沉默,是不是那個老漢為難她了?

柳長歌收回手,轉頭看著百里晴遷,見她仍舊閉著眼彷彿睡著了。但她知道,晴遷根本沒睡覺,而是故意在逃避什麼。

柳長歌顰了顰眉,不動聲色地接近晴遷。

當兩人的臉孔近在咫尺時,百里晴遷忽然睜開眼,輕聲對長歌說:“我只是在思考,這件事情有沒有說的必要,並不是要瞞著你。”

“那個老漢是誰?他雖打扮的很樸素,但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普通人。”柳長歌只想解惑心中的疑慮。那些殺手出招時,老漢的鎮定自若足以說明一點,見慣成自然,他自身有依仗,不會受到波及。

這樣的老漢給她的感覺很高深莫測,又與晴遷相識,言談不下兩個時辰,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百里晴遷輕笑著伸出手,用食指摩擦著柳長歌細膩的臉頰,“你的好奇心還真重。長歌,這世上有一味藥,死人吃了能夠起死回生,而生人吃了,則會瞬間死亡。你相信有這種藥嗎?”

柳長歌驚駭地張大嘴,瞬間閉合,一絲興奮與失落同時轉換在臉上,最後形成了濃重的落寞,“經你口中說出,我信了八分。若世上有這種藥,我會想得到。”

“你想讓你母后起死回生?”百里晴遷無需去猜,就知道柳長歌心中的打算。

因為長歌最在乎的就是她的母后,任何人都比不上風馨兒在她心中的位置。

就連自己,也比不上。因為,活人是不能與死人爭寵的。

百里晴遷想到這,眼裡劃過一絲清冷,目光暗淡,就像無辰的夜空,怎樣也擺脫不了那股子沉重與蒼涼。

柳長歌看了心疼,她不知道晴遷究竟怎麼了,為何會露出這樣的神情。蒼涼,孤獨,無助……?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夜風是冷的,沒有黃昏的光那樣柔和。今夜的天空沒有半顆星辰,顯得空曠而清幽。

道路上只有馬不停蹄的聲音,車廂內的氣氛有點古怪。

百里晴遷看了長歌一眼,淡聲說:“到了蘇州之後,我們分頭行事。春風酒樓迷霧重重,易春風這個角色不好對付,你要小心。”

柳長歌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你不會覺得我的護衛隊是吃素的吧。”

百里晴遷笑著說:“我當然不會質疑這一點,你當初都敢給我下藥,其他人,你也絕對不會放在眼裡。”

柳長歌微笑著握住晴遷的手,感覺有些涼,皺了皺眉,“那個人到底是誰,和你說的神藥有何關聯?”

知道柳長歌一問就必會追出答案,否則今晚就別想好好休息了。百里晴遷反握住長歌的手,能夠從中感受到細微的熱度,很暖心。她耐著性子解釋,“我只知道那個老漢的名字,和他女兒的身份背景。”

柳長歌神色詫異,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啊?晴遷為何會把老漢與他女兒分開言論?除非……除非他女兒已經出嫁了。

“你猜的沒錯,他女兒嫁了給一個很了不起的人。這個人在江湖上地位超群,論資質武功,他僅僅在你舅舅之下。就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百里晴遷眯著雙眼,悠遠的目光裡有著驚濤駭浪的連綿,也有著蒼涼悲壯的孤寂。剛要撥開酒囊的蓋子,卻被柳長歌阻止,“別老是想著喝酒了,和我說說這個人究竟是誰?別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