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人,我一定能夠幫你們找到。”
椰海才走,釋情便上前問道:“先生,你怎麼知道有這樣一位琴師?”舒逸說道:“我只是懷疑,還不能夠確定。你看看這琴絃,雖然看似冰弦,卻不夠古樸。”釋情拿起琴看了看。西門無望說道:“這弦有什麼講究?”舒逸說道:“古人做蠶絲冰弦,其膠質中多含蛋白,觸手滑膩,光澤感和透明度卻略差一些。”
舒逸輕輕撥動了一下琴絃,繼續說道:“而這弦,雖然也是蠶絲所做,做工也頗似冰弦,但手感卻有些粗糙,說明其膠質並不是蛋白成份居多,至於是什麼膠質還說不清楚,不過它的光澤度與透明度相對古冰弦來說卻高得多,更象是現代工藝。當然,我之所以不敢確定,是因為凡事皆有可能,誰能夠保證古代真的沒有這樣的工藝?”
小盛問道:“就算是現代工藝,你為什麼肯定這制弦之人也是個琴師,而且就在西明呢?”舒逸說道:“你以為為古琴上弦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特別是這樣的蠶絲,極易斷,只有深知這弦的質地的人才能夠把這弦裝上去,裝上去後就是調絃試音,這樣才能保證音準。琴在西明出現,那麼制弦之人也必不會離得太遠。”
葉清寒笑道:“沒想到一把琴還有這麼多的講究。”舒逸說道:“世事皆學問,人情是文章,古人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釋情說道:“彈琴之人會不會就是制弦之人?”
舒逸搖了搖頭:“這就不一定了,我倒覺得制弦,上弦和調音的是同一個人,而彈琴的卻是另一個人。”釋情問道:“為什麼?”舒逸說道:“我們聽到的琴聲雖然算得上是正宗的梵天和雅之音,但卻少了一份滄桑與寧靜,這說明彈奏之人年紀不大,估計不會超過三十歲,這樣的年齡絕不可能製作出如此神似的冰弦。”
舒逸站起身來:“我想再到剛才的那片樹林去看看,西門,你陪我一起去吧。”葉清寒問道:“那我們呢?”舒逸說道:“你和小盛留下,看好琴,等椰海的訊息,小和尚,你也和我一起去吧。”
舒逸領著西門無望和釋琴再次對小樹林進行了勘察,沒有任何的收穫,西門有些喪氣,舒逸卻很輕鬆,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神情之間彷彿還有些開心。西門無望不解地問道:“舒處,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找到,你倒象是很開心?”舒逸笑了:“誰說沒線索,至少我們已經知道了對手很小心謹慎,心思也非常縝密,有這樣的對手自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舒逸的言辭中充滿了興奮,眼睛中閃出一股如狼看到獵物時的凌厲。
返回到旅店時,椰海已經回來了,她告訴舒逸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琴師,這個結果早就在舒逸的預料之中。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希望他還能夠活著。”椰海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眾人也緊緊地盯著舒逸。
舒逸說道:“我想琴師或許已經遭到不測了,當然,除非他是他們內部的人。椰海姑娘,你留心一下警察局那邊,看看近期內有沒有什麼命案發生。”
葉清寒說道:“舒處,你怎麼就那麼肯定送琴給我們的人是敵非友呢?”舒逸淡淡地說道:“還是因為那琴聲,以這弦的質地,應該有金石鏗鏘之氣勢,但我們聽到的卻略顯沉悶,那是在壓抑,小和尚,你也是韻律的高手,你回憶一下,說說他在壓抑什麼?”
釋情輕輕地說道:“壓抑蕭殺之氣。”舒逸點了點頭:“對,他要壓制住的是殺氣!”
卷一 血濺琉璃琴第十章 懸屍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在回去的車上,椰海問道。舒逸淡淡地看了椰海一眼:“我為什麼要好奇?”椰海嘟著嘴,沒有說話,她的心裡很不舒服,有一種被無視的感覺。
葉清寒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椰海,笑了笑。西門無望摸出包煙,遞給舒